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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氣我跟戴瑤那天晚上的事兒,可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我對你到底如何?」
樓道寂靜,聽筒聲音不算小,電話內容被沈懷聽了個遍。
許燁然這個名字,沈懷挺熟。
鍾離上熱搜這兩天,經常跟她的名字掛在一起。
都說他倆曾是樂隊最合拍的兩人,也是部分歌迷裡的離然cp。
磕他倆cp的粉頭還剪輯過他倆的演唱影片,鍾離唱歌時,許燁然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
不知情地看了,肯定都覺得他倆是天生一對。
可這對「天作之合」,中間還插了個第三者。
粉絲不明真相,誰說的越多,訴苦越頻繁,自然誰最委屈。
而鍾離不會哭不會鬧,自然成了那個「第三者」。
再加上舊人醜聞爆出,她的人品受到質疑,更多人偏向隊裡的其他成員,她除了退出名利場沒有別的選擇。
許燁然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溢位聽筒,鍾離維持著姿勢不變,掏出剛買的大前門,撕開包裝,捏著煙盒,低頭咬了根在嘴裡。
還不忘問旁邊的沈懷要不要。
鍾離故意將路堵死,不讓沈懷上樓。
這會兒鍾離將煙盒遞到沈懷跟前,沈懷對上鍾離戲謔、挑釁的目光,舌尖抵了抵腮幫,拿過手裡的煙,抽了一根塞嘴裡。
兩人一個靠在牆面,伸長腿搭在欄杆,一個立在欄杆邊,手肘隨意地搭上面,捧著鍾離遞過來的打火機,垂低腦袋,吧嗒一聲,點燃煙。
聽筒裡的人見鍾離沒了動靜,忍不住發出疑問:「離離,你在聽嗎?」
鍾離脫掉拖鞋,腳慢慢往上抬,落在沈懷的膝蓋,握著電話,腳指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那層輕薄的布料。
沈懷抬手抽菸的動作一滯,他咬著菸頭,滿含警惕地掃了眼鍾離,警告她適可而止。
鍾離扯了扯唇角,腳指頭繼續往上攀/爬。
「離離?」
啪——
鍾離的腳背被人猝不及防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寂靜的樓道顯得格外清晰。
電話那端短暫沉默幾秒,問出心底的疑惑:「你旁邊有人?」
沈懷聽見這句,捏著菸頭,似笑非笑瞅著鍾離,漆黑如墨的眼裡裝著看戲的眼神,好似在問,你怎麼回對面的男人?
鍾離接收到他的訊號,直勾勾地盯住沈懷,開啟擴音,面不改色回應電話那端的人:「沒有。」
「我在外面,蚊子多,剛打死一隻蚊子。」
許燁然沒懷疑她的說辭,轉而詢問別的:「在外面?你現在到底在哪兒?」
鍾離抬了抬眼皮,毫無保留地說出自己的位置:「容城。」
許燁然顯然聽過這個地方,只是疑問更深:「容城?你老家?怎麼突然回去了?」
「之前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回容城?我還以為你去了南方。」
鍾離淡淡嗯了聲,找藉口敷衍過去:「突發奇想買了張容城的火車票,買都買了,回來轉轉。」
「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我回去洗澡。」
許燁然還想說什麼,沒等他開口,鍾離就掛了電話。
通話結束,沈懷捏著煙望著鍾離,涼嗖嗖開腔:「能讓個路?」
鍾離揣好手機,穿上拖鞋,聳肩,慢慢縮回長腿。
沈懷掐斷菸頭,錯過鍾離,一言不發往樓上走。
鍾離站在原地,理了理衣服,挪眼瞥向走在前頭的沈懷,開玩笑地問他:「你要真想走,我能攔得住你?」
沈懷脊背頓了下,沒回頭,也沒理她。
鍾離哼笑一聲,不理會沈懷的冷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