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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賽賽穿著紅外套出了門,然後半路上又脫了下來,塞進書包裡,打算到了家門口再穿上。
那天冷的出奇,賽賽裹著校服外套凍得瑟瑟發抖,到了下午開始打噴嚏流鼻涕,隱約有了感冒的症狀。
可即便如此,賽賽依舊死要面子活受罪,認為紅外套醜的過分,死活不肯穿上。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她在校門口等姜慎,在牙齒凍得打顫之時,看見剛打完球紅光滿面的姜慎,穿著短袖,手裡拎著外套。
他湊近去看賽賽脖子上起的雞皮疙瘩:「下雪了嗎?」
賽賽看見他一手抱著籃球,肩膀上搭著外套,忍不住開口:「我幫你拿……」
話音未落,姜慎已經把籃球遞了過去:「那真是謝謝你了。」
賽賽臉上一陣扭曲,吸了吸不太通氣的鼻子,認命的伸手,一件外套蓋在了她身上。
「回去記得吃藥。」
賽賽感激涕零,三兩下穿好,把拉鏈拉到了下巴,姜慎的衣服她穿著比較大,下擺蓋到屁股,袖子也長過了指尖,姜慎把籃球遞到她面前:「這個也暖。」
暖你大爺!
賽賽還沒開口,忽然聽見他問:「你書包裡是不是裝了外套,為什麼不穿?」
「沒有!」賽賽矢口否認,同時雙手朝後,緊緊的按住書包裡鼓鼓的一團。
姜慎長長的哦了聲,把籃球往她懷裡一塞,伸手過她的頭頂,刺啦一聲拉開拉鏈。
「那我看看。」
賽賽一下子急了,手忙腳亂的想要把他推開,被靈活的閃過,同時後背一輕,紅外套在姜慎的幫助下重見天日。
賽賽啊的聲,眼睜睜看著他把外套搶了過去,順勢一抖,胸前綠黑黃紫的大花也跟著一抖,小姑娘認命的閉了眼。
姜慎在瞬間爆發出一陣大笑,前仰後合笑的不行,好不容易止住笑,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語氣帶著讚許:「真是走在時尚的最前端呢。」
賽賽抬腳在姜慎新買的球鞋上踩了一腳,氣哼哼拔腿走了。
姜慎嘶了聲,看見鞋上的灰腳印,三步並作兩步到攆過去,一把提起了她得後領子,凶神惡煞的湊了過去:「你信不信我……」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小姑娘紅了眼圈。
一整天的瑟瑟發抖委屈外加感冒讓小姑娘紅了眼,抽了抽鼻子,惡狠狠道:「笑吧笑吧,笑死你算了!」
「還哭上了。」姜慎嘖了聲,拍了拍她的發頂:「不要緊,你尿褲子我都見過,在我這你又沒什麼形象可言。」
賽賽想回嘴,一吸鼻子鼻涕泡瞬間出現然後迅速破掉,把她想說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
「看吧,我說什麼來著。」姜慎搖搖頭:「放心,你在我面前丟人那不叫丟人。」
賽賽徹底沒了話,狠狠用姜慎的衣服擦了眼淚,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姜慎抱著球追上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說:「你發燒了,手伸出來。」
他又重複了一遍,賽賽才伸了手過來。
姜慎拽住袖口一拉,然後迅速打了個結,在賽賽瞠目結舌之際,他把那件紅外套披到她肩膀,然後一手牽住她遮在袖口裡的另一隻手,大步流星往前走。
姜慎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令人安心的溫暖,賽賽被他拉著往前,感覺到紅外套沉甸甸的厚度,忽然明白姜慎為什麼要把她另一隻袖子打上結了。
回到家的賽賽果然大病一場,連著發了兩天的燒,她把那件外套視為罪魁禍首,並鄭重的把它藏進了衣櫃的最深處。
現在,重新被翻出來的紅外套依舊鮮艷如新,賽賽思索一會兒,拾起剪刀咔嚓幾下,紅布條騰空出世,她用黑色水筆寫上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