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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初陽忍無可忍,怒道:「都是你給我找的這麻煩事兒!還喝!喝醉了給你扔營裡去學規矩!」
章回之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的無辜:「微臣待陛下,恨不能剖出心肝來讓陛下瞧一瞧,就算是喝醉了,難道陛下就不能收留微臣一晚?」
蕭衍深覺有理,倒是悶頭喝酒,不廢話一句。
也不知道這二人真醉假醉,反正最後溫超被馬車拉進宮的時候,他們倆表面上是醉了。
衛初陽也沒好氣,揮揮手讓宮衛抬走。
宮衛很是為難:「聖上,要將兩位王爺抬到哪去?」
外間都在傳二王乃是女帝的入幕之賓,總不能一次性將兩個都抬到女帝寢宮去吧?那也太駭人聽聞了些。
「扔宮外面朱雀大街上去!誰愛要誰揀了去!」
宮衛是天王軍裡衛初陽的心腹,向來軍令如山的,果然帶人將二王扔到了宮外朱雀大街上去了,只不過動作很輕,頗有幾分「憐香惜玉」的意思。
二人還未落地,便一個鷂子翻身,輕巧落地,哪裡有一點醉意。
宮衛倒愣了:感情這二人是欺瞞衛帥……啊不,陛下啊!
不怪陛下生氣了呢。
等一隊宮衛走了,章蕭二人卻相視苦笑,倒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來,不過二人的目標一致,到了此刻都不願意放手,看著對方又含了種敵視與戒備,這情緒怎一個複雜。
衛初陽處理了這個爛攤子,將朝臣們都發配去學禮儀,又將耍賴的章蕭二人給趕出宮去,這才回寢宮洗漱一番,去見溫超。
溫家被圍之後,溫超原本以為最近是沒機會見著外孫女兒了,哪知道天黑了就被守門的軍士闖進去,直接架了他就走。
溫家人驚的三魂飛了七魄,溫老夫人還拄著柺棍兒直罵:「喪盡天良的,當了皇帝就忘了外家是誰了,還要將外祖父綁了去……」
衛初陽的這些心腹愛將們對她都有一種盲目的信任,總覺得她帶著大家一路打到了長安,過上了好日子。就算是她的外祖父,她都開口不認了,那大家也沒必要客氣了。因此請溫超的手法便略顯粗暴。
溫超被綁著推到了麟德殿不久之後,衛初陽便進來了,看到他這副模樣,竟然還笑得出來:「都說了是將溫老大人請了來,怎的便綁了來?」
宮衛麻溜進來幫他鬆了幫,溫超氣哼哼睨著外孫女兒:「你倒是出息了呢。」
衛初陽隨意坐到了御案後面的寶座上,又吩咐:「給溫老大人看座。」還撫臉輕笑:「可不是出息了,朕的爹孃若是活著,還不得高興的合不攏口呢。」
這還是她登基之後,首次用「朕」來自稱。之前覺得彆扭的,可看到溫超,這自稱就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了。
溫超有多重權勢,衛初陽最是清楚。為了權勢,無論是親閨女還是外孫女兒,都恨不得送進宮裡去巴結貴人,臨了到底還是賠了個孫女兒在宮裡。
溫超揉揉老胳膊老腿,被捆的久了些,血脈有些不暢。他落了座,看茶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宮衛,對這個外孫女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倒是盼著她提起溫青竹來,不提溫青竹,他們之間的談話很難變的溫情脈脈。
「你倒是還記得你娘,卻不記得你孃的父母了。都進長安這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家來。」
衛初陽「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父母身亡已經整整十年了,這話從溫超嘴裡出來,由不得她不笑:「溫老大人這話說的,我孃的父母尚且不記得還有我娘這麼個閨女,哪裡還記得我孃的女兒呢?」
溫超心裡磨牙,對這個外孫女兒真是毫無辦法。
他不由就想起了那些年在武賢手底下的日子,但凡有涉及到衛初陽的戰報,她在外面大鬧天宮,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