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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起了哈欠，一個一個連著打，眼淚鼻涕就在他打著哈欠的同時洶湧而下。我們看這情形，就起身告辭了。老頭沒等我們全都走出門，就爬到炕上去了。看他的分泌物流的那個洶湧勁他還有年頭好活呢。

活著也只是受罪而已。

我這麼想著便對這個寺院充滿了厭倦。我再也不想在這裡逗留下去了，就匆匆告辭，走出了寺院。在走前我向住持透露了今天那些縣裡來人已經撤走的訊息。

&ldo;如果您見著華夏，請務必告訴她我就在山下等著她，讓她馬上回家，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說。&rdo;我這樣對住持說。

我想我已經給住持和華夏留了十足的面子了。

我和於陽打著滑往山下沖，比上山時容易，也快了很多。大雪片還是零星地飛舞著，憑經驗我知道到晚上時，這零星的雪就會露出它迅疾的勢頭。

&ldo;你剛看見住持時怎麼那麼激動啊?你們以前就認識?&rdo;

&ldo;不認識，可華夏認識。&rdo;我說。

&ldo;那麼說華夏在寺院裡?啊，你不當時找你妹妹，是不是懷疑你妹妹和住持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啊?&rdo;

&ldo;其實有關係也能理解啊。&rdo;於陽又說。

&ldo;其實，華夏在不在寺裡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有種華夏在那裡的感覺。&rdo;

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又從我的思維裡冒出來。我的猜測是那些印象片斷不是做夢。那些情景或許是華夏在現實中經歷的，又被作為她孿生姐姐的我感應到了。但我的猜測也只能是猜測，沒有證據證明那是真的，雖然那個人，那個木格子窗，那個紅泥小壺和鴨子形的茶杯和印象中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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