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3 頁)
身準備往回走。可是沒走幾步,那男人居然大步跟了上來,開口閒問:“方才見夫人一直在此處轉悠,敢問在尋什麼,不知在下能否幫上忙。”
楚琳琅只能停步轉身,低頭看著男人的長衫下襬,施禮道:“丟了個釵……不值錢的,我自己找找便好……大人您不必費心,自去忙吧。”
按理聽了這話,一般男子都該跟已婚官眷避嫌,識趣走開才對。
可是楚琳琅面前的長衫卻紋絲未動,清冷的聲音伴著飛雪在她的頭頂打旋兒:“方才看夫人找得甚是急切,不像是不值錢的……”
聽到這,楚琳琅微微抬頭,直直望入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中,她穩了穩呼吸,不卑不亢地笑道:“大人這意思……是奴家在誆騙大人您了?我掉了東西,又不是山匪分贓,見者有份,就算真丟了貴重的東西,也沒有瞞著大人您的道理,對吧?”
這婦人拿釵逼著六殿下時,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婦人骨子裡的橫。不過這股蠻性曇花一現,匍匐在六殿下面前請罪時,嬌弱無骨得很。
如今這婦人在自己面前微微露出犀利言辭,司徒晟也不意外,他淡淡解釋:“在下只是想要幫一幫忙。怎麼,夫人嫌我礙事?”
楚琳琅看著眼前看似文雅的男人,心裡想的卻是他拎提著六殿下,面無表情舉刀朝著歹人揮砍的狠戾。
這姓司徒的,她聽知府夫人提過幾次。聽說他是六殿下的少師,乃是前年殿試的探花,雖然出身貧寒,但學識不俗,年紀輕輕入了翰林。然則他無什麼背景靠山,入了翰林,做的也不過是陪著皇子們弈棋、對楹聯的逗趣閒官。
後來不知怎麼的,這個毫無根基的司徒晟居然一路高升,做了六殿下的少師,此番還能跟著六殿下出來辦公差。
楚琳琅看到了六殿下對他言聽計從的架勢,足見此人是懂鑽營,善爬官梯子的,絕非表面月朗風清的文人清高樣。
此時她聽著司徒先生的話頭,一時有些拿捏不住……他這是貪戀她美色,前來藉故言語撩逗,還是話裡有話……言語刺探?
楚琳琅的心裡一翻——她倒是不怕前者,畢竟自己的夫君是一方通判,正經的官職。而六殿下此番辦著正經公差,就算這司徒色膽包天,也斷然
不敢在地方造次,給六殿下抹黑。
她最怕的是那頁假賬!會不會……被這男人撿去了?所以他看見自己找,這才走過來言語試探?
若是自己偽造的賬目落到了皇子的手裡,那之後的麻煩可真是綿延不斷……
就在這時,司徒晟又開口問:“聽夫人說話的口音不像連州本地的,敢問夫人是哪裡人?”
楚琳琅剛想開口說自己是水鄉江口人氏,她身後突然有人說話:“你怎麼還在這?還不趕快回家!”
楚琳琅扭頭一看,自己的夫君周隨安不知何時過來了,打斷了二人的話。
聽到楚琳琅說找髮釵,周隨安略顯不耐地揮了揮手:“六殿下還在此處停留,你就不要節外生枝,趕緊回去,丟了什麼日後再買便是。”
楚琳琅低頭稱是,只能先行回去。她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只見那司徒晟正溫和著眉眼與周隨安說話,英俊的臉上掛著客套而略帶疏離的笑。
從官衙到家的距離不算太遠,卻也足夠楚琳琅捋順心裡的亂麻。
那頁帳是假的,註定真不了!上面的官印若細細觀瞧,也能辨出真偽。到時候她死不承認這東西是自己的又能怎樣?
這事情鬧到最後,大不了讓張顯那廝知道了自己虛張聲勢罷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若是司徒晟撿的,他一定會試探周隨安,而官人毫不知情,也不怕他問,一切待官人回來便知了。
想到這,向來膽大的楚琳琅索性不去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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