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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笑道:“可不是麼,那些大將在帳篷裡多少總還要傷傷腦筋,而咱們頭兒卻只要在屋裡抱著小妞兒樂著,什麼事都正如他所料,一件件都辦得漂漂亮亮,乾淨利落,連一星半點岔子都不會出。”
五個人興高采烈,趕著馬車去了,對四下事物,全未留意,沈浪等人莫說躲得如此隱秘,就算站在樹下,他們也未必瞧得見。
熊貓兒躍躍欲動,道:“咱們快追。”
哪知沈浪卻一把拉住了他,沉聲道:“咱們不追。”
熊貓兒大奇道:“咱們辛辛苦苦等了這麼久,為的是什麼?好容易等他們來了,咱們卻又不追了,這……這又算什麼?”
沈浪道:“追查敵蹤之事,全得偏勞範兄一人。”
熊貓兒瞪大了眼睛,道:“你和我呢?”
沈浪道:“你我卻需先到丐幫大會之地,瞧個明白,若是我所料不差……唉!那裡想必又出了驚人的變故。”
熊貓兒大聲道:“真的……真的會有……”
沈浪沉聲道:“範兄跟著這馬車到了地頭後,卻莫輕舉妄動,最好再回到此處,與我們聚首商議,再作道理。”
範汾陽道:“這個小弟省得,沈兄大可放心。”
熊貓兒嘆道:“這點他對你自然放心得很,否則他為何不要我去,而要你去。但那邊還有丐幫上千弟子,再加上那些武林高手,可說人人都是眼裡不揉沙子的老光棍了,王憐花會在那裡玩什麼花樣?可真教人不信。”
沈浪道:“正因人人都不相信,所以他施展手腳,就會分外方便,這正是此人的過人之處,出人不意,攻敵無備。”
熊貓兒喃喃道:“我還是不信……那麼多人,難道都是死人不成?”
酒香,在寒冷的冬夜中,的確比世上任何香氣傳得都遠。沈浪與熊貓兒還未到丐幫大會之地,已聞得一陣陣酒香撲鼻而來。
熊貓兒的手,又摸到那酒葫蘆上了。雖然他只是摸了摸,便縮回了手,但口中還是忍不住笑道:“丐幫弟子,平日節衣縮食,不想請起客來倒是大方得很。”
沈浪笑道:“你酒蟲又在動了麼?”
熊貓兒道:“沒有動,它們已快餓死了。”
沈浪道:“但依我看來,丐幫之酒,還是不喝的好。”
熊貓兒道:“不喝的好?為什麼?”
沈浪嘆息一聲,不再說話,但身形展動更急,片刻之間,便瞧見了那簡陋的竹棚,輝煌的燈光。
簡陋的竹棚在燈光照耀下,也已變得壯觀起來,竹棚中人影幢幢,似乎都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
熊貓兒笑道:“哪有什麼變故,你瞧他們不都是好好坐在那裡喝酒麼?”
沈浪道:“是麼?”
熊貓兒道:“若有變故,他們便該……”突然頓住語聲,再也不說一個字。
只因他此刻也已發覺情況不對——這些人雖都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但卻太安靜了,安靜得簡直可怕。
千百人坐在竹棚裡,竟毫無聲息。沒有喝酒的人都不會如此安靜,更何況是喝了酒的。
異樣的安靜中,已有種不祥的惡兆!
熊貓兒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竄入竹棚,目光掃動,又不禁被驚得呆在那裡。
這四面竹棚中的千百豪傑,看來竟真的已都變成死人,有的口吐白沫暈倒在地,有的入伏在桌上,暈迷不醒。桌上的菜,還未吃到一半,但酒杯、酒罈,卻零亂的撒了一地。
這些人可是全都醉了。
熊貓兒呆了半晌,扶起一個人的身子,探了探他鼻息脈搏,面色更是大變,失聲呼道:“毒。”
沈浪嘆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酒中有毒。”
熊貓兒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