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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絲網在他踹的那塊往裡歪了點，他一腳點在那塊露出來的牆頭。

&ldo;嗯，我知道的，沈凡課講得挺好的，我學到挺多的。&rdo;程澈分著心，一邊說一邊盯著鴨舌帽的一舉一動。

&ldo;但是…他最近可能會有一些看起來不正常的舉動…&rdo;沈紅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白色鴨舌帽用力一蹬，霧草!凌空二級跳!

這他媽要是一個沒蹦好，絆在網上，肯定臉朝地，這人也太猛了吧!

等一下…紅姨剛說什麼?

他回過神來：&ldo;看起來不正常…?&rdo;

&ldo;對，&rdo;沈紅似乎很不想這樣評價自己曾經那麼優秀的侄子，&ldo;會有些躁狂。&rdo;

&ldo;我沒發現他很躁…&rdo;程澈話沒說完，白色鴨舌帽利落地落地，拍了拍自己的褲子，突然抬起頭，正朝著他這個視窗看過來，一瞬與程澈對視。

我!操!是!沈!凡!

程澈一把拉開窗戶，他剛想張嘴喊他，突然想到好心同學在，他卡了個音，回頭看了看，發現好心同學在洗頭。

程澈把話嚥了下去，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聽著沈紅那邊說：&ldo;希望你多擔待他，如果有什麼情況發生，第一時間，聯絡我。&rdo;

&ldo;好…&rdo;程澈一手舉著手機，一手衝著沈凡招了下，&ldo;放心…&rdo;

掛了電話，程澈就衝出水房，想下樓去找沈凡，但廢腿不給力，他走了兩步，疼得停下來，一想一會兒沈凡肯定就上來了，程澈掉頭回寢室等他。

&ldo;你怎麼樣?&rdo;沈凡推開301的門，看見程澈坐在鋪上。

&ldo;你怎麼樣?&rdo;程澈反問。

沈凡皺了皺眉，沒接話。

&ldo;剛那也太危險了，你他媽要是掛鐵網上，我是去不去給你摘下來啊?&rdo;程澈瞪著他，又沖他豎了個大拇指，&ldo;虎逼。&rdo;

沈凡像是輕鬆了一下說：&ldo;你那個腿腳，我等你送校園卡，都下課了吧。&rdo;

&ldo;操，謝謝你唄，還挺替我著想的，&rdo;程澈說，&ldo;我現在跟大媽和小東門那門衛大爺混熟了，也不用刷卡了，你拿走吧。&rdo;

&ldo;萬一大爺換班呢。&rdo;沈凡坐到他對面。

&ldo;那也不用你表演雜技!&rdo;程澈說。

&ldo;我下次從那側門走，&rdo;沈凡指了指自己的頭髮，&ldo;大爺應該能記得我。&rdo;

&ldo;那大爺要是換崗呢?&rdo;程澈說完，突然笑了。

越來越感覺像在演諜戰片兒，規劃路線和所需要負責的門衛大爺，以便順利進入據點聯絡。

&ldo;卡怎麼都是你拿著比較穩妥，萬一突然檢查呢，&rdo;沈凡壓了壓自己的帽子，&ldo;我想進來，方法很多。&rdo;

&ldo;行，那您下次換個難度係數低一點的。&rdo;程澈轉身去拿書包裡的筆記本，準備上課。

回過身的時候，看見沈凡在拿他做的捲紙在扇風，程澈剛想嘖他一聲，突然感覺沈凡今天看著很…朝氣蓬勃?

他也不知道這麼形容對不對，反正比之前見面那股陰森勁兒消散了很多很多。

沈凡幾乎可以說是穿了一身白，只有褲子兩側有條黑色拼接，脖子上還帶了個鏈子，鏈子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