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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琪琪屋裡，沈紅一早放好了兩把椅子。

這李琪琪畢竟是小女生，屋子裡頭全是粉紅色，倆大男孩一進去顯得格格不入。

程澈很自然地坐到椅子上，從書包裡掏出來筆記本，酸了吧唧地說：&ldo;看不出來，您還是高材生呢。&rdo;

沈凡眨了下眼，他聽出程澈話裡的嘲諷成分，但是一點反應都沒給。

他清楚自己的目的。出來給人補課是為了安他姑的心，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就行，所以不論程澈怎麼陰陽，他都不會受影響。

沈凡根本不在意。

程澈繼續挑釁說：&ldo;按您灑錢的水平，這一節課，我能消費起嗎?&rdo;

沈凡保持著面無表情，伸手拿過程澈的筆記，翻了兩頁說：&ldo;我姑說你想答疑，開始吧。&rdo;

程澈一愣，突然有點不會了。

這人什麼情況?

他本打算趁沒人故意搓火，激怒對方站起來跟他互噴一會兒，然後他揹包走人。

結果人家沒按他劇本走，立立整整坐下來要給他上課了。

&ldo;這是你整理的題?&rdo;沈凡指著那上面的題。

程澈眼角抽了下，低頭到自己那破爛兒似的筆記本，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把椅子往前一拉。

&ldo;這個是，&rdo;他指著自己用鉛筆圈的地方說，&ldo;這種題怎麼做?&rdo;

沈凡很自然地拿過來看題目，開始解題。

沈凡整個人都是安靜的、平靜地，碰上做題的沈凡，就像看了個無情無欲的和尚，四周場景能跟他一起變成寺廟。

高三的東西對沈凡來說還算很熟悉，他拿過程澈的筆把思路寫上，然後開始一點點的講解。

在講題上，沈凡很有耐心，學著從前高中時候老師教的方法，把自己的解題邏輯清晰的複述出來。

學霸就是學霸，解出來的答案，細緻得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標錯，思路流暢絲滑。

程澈聽課的時候像是收了尾巴的大孔雀，坐在李琪琪粉紅小椅子上居然顯得有點乖巧。

他的表現出乎了沈凡的意料，從他開講的時候，就特認真地看著他解題，鎖著個眉頭，遇到他說快了的地方，還會說：&ldo;再說一遍，我沒跟上。&rdo;

跟這人外表挺不符，明明渾身的浪蕩氣質，居然有顆學習的心。

&ldo;懂了，下一個。&rdo;

&ldo;好，明白了，那這個呢?&rdo;

一個小時，沈凡幾乎沒停筆的寫，程澈把他當講題機器似的狂問。說是答疑，沈凡沒成想答這麼多疑，這些題還都是程澈事先整理好的，像攢了一年的，各科都有。

&ldo;你是上課不聽嗎?&rdo;沈凡講完了最後一道題，口乾舌燥的。

&ldo;嗯?&rdo;程澈聽著感覺不是什麼好話，氣氛剛緩和點，又以為沈凡要口出狂言，&ldo;什麼意思?&rdo;

&ldo;感覺你東西學的不。&rdo;沈凡語氣倒很平淡。

&ldo;啊，&rdo;程澈說，&ldo;有些東西忘了。&rdo;

沈凡緩緩地點頭：&ldo;你這種自己整理的查缺補漏容易混亂，而且工作量很大。&rdo;

&ldo;那依您高見?&rdo;程澈開始收拾東西，沒抬頭看他。

&ldo;我可以把我的筆記給你，&rdo;沈凡在學習方面挺願意給別人提供幫助，但語氣仍舊冷淡，&ldo;你看一遍之後，不懂的可以問我，你總結的型別題其實是可以再次進行歸類的，建議你把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