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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讓他感到是等值的東西，不會因為涉及情感體會偏差而被扣分，不會讓他感到不甘心。

老媽以前老說他看著乾淨利落，冷靜清醒，其實軸得要命。

這一點確實有所體現，譬如現在，他堅持搬來這些書，但卻沒什麼力氣把這些掏出來。

感覺很沉。

客廳響起來腳步聲過了一會兒，沈建毅敲了敲他的門，沒開啟，隔著門說：&ldo;兒子，爸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了，晚飯自己解決。&rdo;

&ldo;嗯。&rdo;沈凡機器人似的應了一聲，繼續對著書堆愣神。

手機震動一聲。

沈凡開啟看，是程澈發來的微信。

-明天有時間沒?能不能上課。

-能。

-那時間能不能調上午去。

-能。

-那地方有沒有什麼能換的?紅姨那離我家太遠了。

沈凡低頭想了一下，他也想換個地方，不想在他姑眼前晃悠。

他想了想。

-麥當勞怎麼樣?

-不怎麼樣，拋頭露面。

沈凡開啟地圖，寥城這片他確實不怎麼熟悉，旁邊的c大他目前也進不去，猶豫了一下。

-我家，c大小吃街這邊，離你那遠嗎?

-挺好，一站地，比你姑那近，7點半c大門口。

沈凡看著和程澈的對話方塊，過了一會兒，程澈的頭像換了。

可能是看倆人這樣聊天太彆扭了，跟幽靈似的。

程澈換的是個沙皮狗的卡通頭像，一臉的褶子還楚楚可憐的。

第二天一大早，七點多，「沙皮狗」就開始不停閃爍小紅點，不停的振動，發訊息說已經在c大門口了。

但沈凡八點才醒，看見訊息時，紅點已經十七個了。

訊息中參雜著各種語音電話。

沈凡晚上手機靜音，壓根沒聽見，他剛看了一眼手機，對方語音電話又打了過來了，沈凡接了起來。

&ldo;靠，你可算接電話了，睡死過去了嗎?&rdo;程澈說。

沈凡剛醒，還不清醒，沒頭沒腦的問了句：&ldo;什麼?&rdo;

&ldo;什麼什麼!&rdo;程澈在電話那邊大吼，&ldo;不是說7點半上課嗎!&rdo;

&ldo;7點半?&rdo;

沈凡把電話拿下來，看了眼倆人的聊天記錄，上面赫然寫著「7點半」。

他為什麼記得是九點半?

沈凡揉了兩下眼睛，瞪大了看，還是「7」。

沈凡屬於心很細的人，並且對自己很有自信，然而這種巨大的誤差讓他嚴重懷疑自我。

歡迎來到平行世界…

&ldo;操，對不起，看錯了，我以為九點半…&rdo;沈凡不耐煩的說。

程澈那邊有點震驚，他不僅聽見沈凡說髒字，還聽見了沈凡道歉。

這感覺就好像給程澈個雙重大禮包似的，一下子給他砸懵了。

&ldo;曬了一個小時了，&rdo;程澈不耐煩地說，&ldo;快點下來接我。&rdo;

沈凡起身還是先洗了把臉，然後下的樓了。

程澈穿了個白色半截袖，包扣在身後，戳在校門口，打眼一看就跟那帥氣學長似的，讓人神清氣爽。

打扮舒心，長得花心，看著就不是安生的主兒。

沈凡剛想招呼他一聲，就見兩個小姑娘在他身後徘徊，終於鼓足了勇氣，去要聯絡方式。

程澈好像很習慣這種在大街上被人要微信的情況，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