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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感覺?&rdo;程澈皺起眉。

&ldo;嗯，一點感覺，&rdo;沈凡停頓了一下，&ldo;都沒有。你這是病，得去看看。&rdo;

&ldo;是是，我有病，我回去治一治。&rdo;程澈說。

&ldo;地。&rdo;沈凡指著程澈腳下突然說。

程澈一低頭，發現自己踩在了剛才撞灑的水盆上，程有緣在圍著他轉圈，貓腳印踩了一地。

程澈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把程有緣的爪子擦乾，然後蹲下身吸地上的水。

這他媽的。

脾氣歇了，還得給被破壞的現場收拾一下，這是什麼丟人場面?但一方面他還覺得自己弄糟了人家家裡，心裡頭實在過意不去，好面兒還擰巴。

他只能忍著帥臉發燙，小僕人似的吸地。

沈凡坐在一邊看他收拾，防止程有緣幹擾，沈凡接過擦乾的程有緣，控制在懷裡。

一通收拾完，程澈去洗了一把手，也沒敢往沈凡他爸那屋看，回到臥室背起包：&ldo;那個…我先走了啊。&rdo;

&ldo;你姐馬上到了，&rdo;沈凡亮了一下手機螢幕，上面是她姐微信發給沈凡的訊息，&ldo;你等一會兒吧。&rdo;

&ldo;你又什麼時候加我姐微信了啊?&rdo;程澈眼睛都瞪圓了。

沈凡看著他。

&ldo;我姐要求加的你是吧?&rdo;程澈嘆了口氣，站在臥室門口，偏過頭說，&ldo;沈老師，真不好意思啊，請家長這種情況，學生都是要迴避的，要聊呢，你就跟我姐聊一聊也可以。&rdo;

&ldo;成年學生要懂得面對。&rdo;沈凡淡定地說，伸腳把門臥室門擋住。

&ldo;面對個…&rdo;

屁字，程澈沒說出來，他已經不想再口吐芬芳了，這些輔助語氣的詞語在沈凡這零效果，他深吸一口氣，用勉勉強強的心平氣和說：&ldo;我就是不想看見我姐，怕她給我塞錢，那樣我也會犯病，行了麼?&rdo;

&ldo;你真別逗我了。&rdo;沈凡笑著說，&ldo;你忍一忍唄，一會兒就過去了，別讓你姐白跑一趟。&rdo;

程澈深吸了一口，妥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衝著地面愣了會兒，抬頭衝著沈凡伸出兩根手指。

沈凡一開始沒明白，程澈又沖他勾了勾。

沈凡嘖了一聲，從兜裡掏出去煙，扔給了程澈。

程澈拿出煙，點了一根，回手一伸胳膊推窗戶，煙順著飄了出去。

&ldo;你不回你姐那，要回家麼?&rdo;沈凡坐在床邊陰影裡看著程澈坐在光下。

程澈沉吟了一下，懶洋洋地說：&ldo;不行啊，課沒上完呢，我題沒做對，大學也沒考上，翅膀不夠硬呢。&rdo;

沈凡笑了：&ldo;你學東西挺快的。&rdo;

&ldo;是吧，你教的好，學霸批評別人的時候，用不帶髒字的排比句，朗朗上口啊，&rdo;程澈側過臉來看他，猶豫了一下說，&ldo;我打算在這邊租個房子。&rdo;

&ldo;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短租可不好租。&rdo;沈凡說。

&ldo;你要是有什麼建設性意見，你就提，能不能別總打擊我?&rdo;程澈說。

沈凡指了指外面：&ldo;樓下的電線桿子上挺多小廣告的。&rdo;

這意見確實挺建設的。

&ldo;行，先下樓看看。&rdo;程澈把煙掐滅。

沈凡擋著門的腿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