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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澈哥，怎麼樣啊?&rdo;張銘那邊笑著說，&ldo;訛你多少錢?&rdo;

&ldo;訛錢?人要給我錢呢。&rdo;程澈對著電話說，扭臉看車窗外，看見沈凡拎著那一大兜子的東西，從醫院裡出來。

&ldo;這麼好?不是碰瓷的啊，&rdo;張銘說，&ldo;那對方是不是感恩的心，感謝有你來著。&rdo;

&ldo;滾吧，沒話找話，我一會兒就到了。&rdo;程澈說完撂下電話，目光還在沈凡身上，嘟囔了一句，&ldo;真他媽的晦氣啊。&rdo;

真是什麼狗人都有啊，救個人還能救得這麼憋氣。

程澈跟司機說了一下地點，車往前開了一段就挑頭到另一邊馬路上，程澈餘光瞄到「細狗」也已經過到這側的馬路，單腳剛踩上花壇，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道邊，掏出手機好像在看什麼。

程澈暗暗「嘖」了一聲，就這安全意識，他不斷胳膊誰斷?他不趴馬路當間誰趴?

沈凡在手機網頁搜尋欄打上「細狗」倆字，沒一會兒，便彈出來了圖片。

他知道剛才那人是罵了他一句話什麼，但沒聽懂，前後兩次，他都沒跟上對方說話的思路，他試著剛才發音的拼音打出來，搜出個窄頭長脖子的狗。

…

還真有點惟妙惟肖。

沈凡把手機揣好，重新拎起東西，往樓群裡走，到家發好東西，再次出門打車到他姑姑家。

給他開門的是他姑家小妹李琪琪，他剛進去看見沈建毅坐在沙發上和姑姑聊天，這兄妹倆都眼眶發紅，不怎麼一見了沈凡就全收住了。

這是第二次，看見他之後場面瞬間的戛然而止，沈凡覺得自己像個遮蔽器似的，走哪哪靜音。

&ldo;小凡來啦?&rdo;沈凡他姑，沈紅起身去扶了一把沈凡，&ldo;快坐，餓不餓?家裡有飯。&rdo;

&ldo;不餓。&rdo;沈凡被摻到沙發上坐下，他挑了個沈建毅抬頭看不見他的方向坐著，李琪琪緊挨著他。

李琪琪比他小六歲，正念初中，沒什麼眼力見，看著他表哥打這個石膏，一個勁兒的問：&ldo;哥，你這個胳膊疼不?&rdo;

&ldo;哥，你這樣得勁嗎，疼嗎?&rdo;

&ldo;你這為什麼得吊著，能摘下來嗎?&rdo;

沈紅洗了一盤水果從廚房出來，端在茶几上，見李琪琪纏著沈凡，上去扒拉了一把：&ldo;毛手毛腳的，離你哥遠點，去，你去把冰箱裡的西瓜拿出來切點。&rdo;

李琪琪「嘁」了一聲，倔得倔得的去了廚房。

&ldo;小凡，什麼時候開學?&rdo;換沈紅坐到他身邊。

&ldo;快了，九月初吧。&rdo;具體的時間沈凡也不知道，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壓根沒心情細看上面幾號開學。

&ldo;還有挺久才開學呢，假期沒什麼事的話，你幫姑個忙。&rdo;沈紅說。

沈凡沒等接上話，李琪琪在廚房突然嚎了一嗓子。

客廳裡坐著的三個人都到廚房去看怎麼回事，就見李琪琪手指尖在往外滴血，滴在了菜板上。

&ldo;你一天什麼也幹不了，去去去，把手指包一下。&rdo;沈紅把李琪琪拉到一邊嚎叫，用水衝掉了菜板上血，&ldo;離心臟大老遠呢，嚎什麼呀!&rdo;

&ldo;琪琪過來，&rdo;沈建毅衝著李琪琪招手，&ldo;舅給你包紮一下。&rdo;

李琪琪張著個大嘴，捧著恨不得馬上癒合的傷口湊到沈建毅面前，嘴裡還是不停的嚎叫，像個大喇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