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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蕭蕭吃吃笑道:“小徹哥還是這麼有趣。”富貴山莊是嚴氏集團的產業,嚴徹是嚴氏掌門嚴國慶的小兒子,嚴徹從小不務正業,家裡人也縱著他,嚴太太憐惜嚴徹身體不好,不肯太勞累他,就把富貴山莊撥給他經營著玩。
邢連雲冷哼了聲:“你這裡門檻越來越低了,什麼人都可以入會了。”富貴山莊是會員制會所,只對會員開放,每年的會員費就不是個小數目,入會者非富即貴。
張涵倒抽一口涼氣——他十分肯定邢連雲非常、非常生氣,他都開始遷怒了。
謝喬看著地上堆著的帳篷,防潮墊,睡袋,LED露營燈,扶牆問道:“丁爺,有現成芙蓉暖帳不享受,收拾這些東西幹嘛?”
丁一蹲在地上,純潔地眨巴眨巴眼:“今晚皓月當空,自然是採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啦,嗯,後山的水庫就挺好。”
謝喬踉蹌了幾步,苦口婆心地勸道:“你知道秋天的山裡蚊子殺傷力有多大嗎?想我這樣肉粗皮厚的都一叮起一個大包,丁爺,你冰肌玉骨,人比花嬌,肯定要被那些惡毒的秋蚊子們*死的。不如等明兒個,太陽出來,霜露都幹了,小的陪你去?”
丁一默不做聲,開始把防潮墊睡袋露營燈裝進一個碩大無朋的登山包了,背了就往外走,留給她一個蕭索倔強的背影。謝喬*然大怒,每次都來這一套,真是噁心死人了。
丁一和謝喬摸到後山水庫的時候,大約晚上9時許,月光皎潔,但完全照不清楚周遭環境。謝喬在水邊勉強找到一處山石可以背風,搭好帳篷,把LED燈戴在頭上,取出工兵鏟沿著帳篷四周挖了排水溝,以免晚上下雨雨水漫進帳篷。
丁一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面目模糊,只有紅色的菸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謝喬懶得理他,把放在丁一腳下的登山包提起來,拿出防潮墊鋪好,睡袋也放到帳篷裡。在四周逡巡一陣,撿到幾塊石頭壘做簡易灶,有找了許多幹草枯枝,升火燒水。包裡有一個1。2L的水壺,兩個人飲用正好。
謝喬搭的灶雖然簡單卻非常好用,火焰集中,水壺受熱均勻,很快水壺就發出細小的水泡聲。丁一走過來,踢了踢謝喬,謝喬挪了挪位置,丁一縮腿在她身邊坐下來,無聊地撥弄灶裡的乾柴:“謝喬,你人生中有沒有什麼特別不開心的事,不如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五】………
謝喬轉過臉打量他,丁一擺出認真聆聽的樣子。
謝喬對著火光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開始講述:和許多小孩子一樣,我有一個父親,還有一個母親。我父親很英俊,微笑起來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我想我母親曾經非常愛他。因為在父親剛離開她那幾年,我母親非常憎恨我。那時候我經常被打得鬼哭狼嚎……我常常幻想有一天我父親會回來接我走,他以前都是叫我小公主的,現在他的公主被困在惡龍的城堡裡,他沒有理由不來解救。可是,他總只是出現在我的夢裡。
有一天,我母親又結婚了,並且很快有了一個兒子。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的新家上,開始對我盡釋前嫌,只是對我視若無睹。對她來說,之前我是她遇人不淑有眼無珠的證據,之後是妨礙她家庭完美和諧的罪孽。初中時她把父親留給我的錢交給我,安排我住校,並且要求不要回去打擾他們一家子。
又在另外一天,我收到一張從國外寄來的明信片,是父親從法國發出來的,他找了份攝影的工作,給一家雜誌社做專欄。我拼命寫信給他,求他回來,可是他一直不回來,只是從不同國家寄五光十色的明信片給我。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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