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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看見程澈正在翻備忘錄。

&ldo;你這屬於偷看日記行為。&rdo;沈凡說。

&ldo;你說的給我用。&rdo;程澈看著上面的記錄。

從車禍開始, 這些簡短的便簽記錄了沈凡當時的狀態。

-害怕。

-手都在抖。

-icu;

-這是場噩夢;

-醒不過來了;

-骨灰;

-會永遠愛你;

-不會忘記;

-我的代價;

-回家;

-他們恨我;

-不想走;

-還是想你;

-斷裂;

程澈知道這是過去的事, 沈凡也都已經療愈, 但猛然看到了還是挺心疼的, 他伸手勾過沈凡的腿摸了摸。

再往下出現的內容就開始出乎他的意料了。

-程澈;

-親我臉;

-文身;

-躁鬱症;

-開始躁狂;

-遇見程澈第二次哭;

-親;

-跟程澈做了愛;

程澈越看臉越紅。

還他媽的點名道姓的。

和，程澈，做了

這麼直白的記錄在手機上，非常臊人。

讓程澈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ldo;你真是，&rdo;程澈皺眉，&ldo;什麼都記呢。&rdo;

&ldo;啊，&rdo;沈凡淡淡地說，&ldo;算是印象深刻了。&rdo;

程澈難心地皺眉，指了指一條便簽說：&ldo;這個親我臉，這個什麼時候?&rdo;

&ldo;就第一次我跟張銘見面，&rdo;沈凡說，&ldo;你晚上回來親了我。&rdo;

&ldo;啊?&rdo;程澈張大嘴。

沈凡墊了下他的下巴：&ldo;啊什麼，壓著我親的。&rdo;

&ldo;我操，我有那麼色嗎?&rdo;程澈說。

&ldo;有。&rdo;沈凡說。

程澈無語，繼續往下看，再往下又有點揪心。

-他走了;

-開始抑鬱;

-不能倒下;

-剋制;

-無法控制;

沈凡在抑鬱期間程澈看到過，沈凡在挺，絕不肯倒向消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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