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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才好的心情頓時陰下來,冷盯著她道,「是誰告訴你的?」
餘晚媱愣了愣,原來他昨天在英國公府也沒聽到多少,她拂開臉側的頭髮,望著他,「想必爺不清楚,我嫁給您是有條件的,當初我進門時母親答應我,您會給我爹和哥哥翻案,如今我爹和哥哥沒了,您沒有履行約定,我也沒必要再呆在陸家。」
陸恆當即一拂袖,看也不看她,轉身出了西廂房。
餘晚媱抬手遮住臉,須臾便是滿手淚。
陸恆踱回書房,背靠著逍遙椅,心內度量著,她在府裡這麼多天都不知道外面的事,去了趟英國公府,便鬧得不得安寧,她也算穩重的人,要是真跟那伶人情投意合,又怎會這麼鬧,歸根結底是為她爹和哥哥,伶人只是個藉口。
那假訊息定也是伶人跟她說的,畢竟江南私鹽案的主犯畏罪自殺,這全燕京城都知道。
那伶人很有些古怪。
他叩著桌子,倏地走出書房,問墨硯,「那宅子裡的爺倆怎麼樣了?」
墨硯道,「回世子爺,有吃有喝好著呢,奴才前兒去看,還養胖了不少。」
「三日後,送夫人過去探望半刻鐘,」陸恆道。
墨硯連說著哎,又道,「西廂房的叢梅姑娘遞話來,夫人跟前的秀煙很不懂規矩,不適合在主子跟前伺候,沒得衝撞了您。」
陸恆眼神一凌,隨即道,「看著點吧,夫人離不得她。」
墨硯忙說是。
陸恆又說,「你叫幾人去英國公府打聽一下,他們請來的伶人住在何處,籍貫、姓名都要。」
墨硯忙拱手退走。
陸恆便出了院子往大理寺署衙去,剛進理事堂,卻見衙門裡的司直進來,跟他小心報導,「大人,王侍郎的公子在賭坊跟人起爭執,把人給打了,對方告到都察院,王侍郎叫人請您去戶部衙門一趟,您看……」
陸恆淡道,「我忙的很,沒空往戶部跑。」
——
陸瓔在英國公府呆了大半天,傅氏雖噓寒問暖,卻隻字不提認她,她很是鬱悶,好在傅氏送了不少宮中御賜飾物給她,才哄的她又開心起來。
下午陸家派人來接陸瓔回府,路上經過綢緞莊,陸瓔來了興致,進那鋪子裡選布料。
「二姑娘,這輕紫絞珠杭綢正配您膚色,回頭讓府裡裁縫給您做件湘裙,您手上再拿著英國公夫人送您的銀絲編織嵌染牙花鳥團扇,要多貴氣有多貴氣,世子爺見了都要稱讚您漂亮呢,」香盒舉著那匹綢緞對著她比劃。
陸瓔得意洋洋道,「這有什麼的,比這金貴好看的飾品傅伯母不知送了多少給我。」
香盒奉承她,「等您做了英國公府的嫡女,要什麼有什麼,就是檀棠院的西廂房,您也能住得。」
陸瓔被她捧的飄飄然,還欲自誇兩句,她身邊的香盒忽然兩眼一閉昏了過去,一人蒙著面從窗戶外鑽進來。
陸瓔享受慣了,進來綢緞莊就要了雅間,門一關沒人打攪她,這下可好,賊頭闖進來她喊都不敢喊。
那賊進來後,挑著眉嬉笑一聲,「千金小姐,這我可得好好兒的盤剝盤剝。」
他從袖裡摸出一把匕首,挽了個刀花,刀尖直接抵在陸瓔臉上,陸瓔嚇得哭出來,「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我可聽你丫頭說了,你是英國公府的小姐,」賊頭道。
陸瓔連忙道,「我不是英國公府的小姐,那是假的。」
賊頭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頓覺她的肌膚薄脆,嗤笑道,「這麼細皮嫩肉的,說假話,我可要把你的皮全削掉,給我做麵人皮鼓。」
陸瓔遭不住他這力氣,癱軟在椅子上,嗚哇著,「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