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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上他還是忌憚著,忍著氣,說了句好,就開了門又輕輕合上。
直到門關死,才小聲罵了句粗口。
「嘖,你馬後炮有什麼用?直接罵啊。」
杜景聽到著譏諷的語調,轉過動就看見了正趴在欄杆上嘴裡叼著煙煙,兩胳膊搭在欄杆上鄙夷地看著自己的皮衣女人。
「我這叫父母心,白西薰你這種獨來獨往的人是不會懂的。」杜景切了一聲,非常言辭準確的糾正了女人口中自己的目的。
但是被叫做白西薰的女人只是一聳肩,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不就是搶了人家的人然後慫嗎,找什麼藉口。」
杜景白了她一眼,沒有再回這句話,然後就突然從視野中看到還要往這邊拍照的幾個男生,罵了一句「媽的」,然後就要下去制止。
今晚明確說明瞭是私人性質的試酒趴,這種做法明顯屬於違規。
而就在他剛要下去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從後面按住了肩膀,他一回頭,還是看見了剛才嘲笑的人。
但是白西薰的神色先是皺著眉,隨後像是嘲諷一般笑了一聲,黑長直的頭髮和冒著火星的煙都讓她的臉色顯的蒼白無比,唯獨塗了口紅的唇格外張揚。
朱唇輕啟,白西薰像是糾結了很久還是問到:「那個你差點搶的小孩叫什麼?」
杜景一愣,在此之前這個人從未談及過任何和男性有關的話題,甚至在他們相識這幾年裡,長相這麼漂亮卻沒談過一個男朋友,但是此刻這樣一個人卻向他打聽一個男生。
還是打聽一個gay。
他當下心想不好,語調有些劈:「你會想玩四愛吧,那孩子你可動不了!」
杜景還不知道看上去一副「愛情遠離」體制的白西薰喜歡這一款。
「不是你他媽」這句話直接讓女人差點沒忍住,剛想說髒話的,卻心想著不多說廢話就把話又吞了回去,換上一個比較禮貌的說法。
「你告訴我名字就行,別話多,還有,我還看不上那小男孩。」
杜景狐疑了多在白西薰已經看上去不怎麼開心的臉上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回答:「應該是姓顧,我記得是叫什麼詩啊,顧裴詩,對是這個。」
其實他也就聽林長鑫說過一回。
說完,酒看見那底下的男生又對著舞池裡的女生伸出了拍照的手,實在是沒時間了,就快步下樓,衝到舞池中心按住了那個男生的手。
瞬間樓下舞池就陷入了一片混亂和後面趕來的門口安保。
留在階梯上,神色看不清的另一位酒吧老闆卻並沒有過多去在意酒吧混亂的一幕,只是在聽到杜景說出這個名字後,右手腕就開始劇烈地顫抖,最後只能趕快用左手握住手腕處,連帶著菸灰被顫著掉落幾顆灑落,許久也沒有緩解。
她就這麼就著哆嗦的手,深深吸了一口煙出然後吐出,抬眼望著飄然上升的煙,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由於辦公室裝的隔音牆,房間裡的二人根本收不到外界聲音的幹擾。
而屋子內的氣氛逐漸開始凝固起來,夾雜著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瀰漫在其中。
顧裴詩只能不停的摳著手,舔著下唇,試圖緩解自己腦中不停交織的想法。
包含但不限於一句「宋荀聲音好好聽」,後面緊跟一句「但是他怎麼在這,跟蹤我,他好煩」,然後再來一句「宋荀今天推開變態老闆的時候太壞太帥了」,然後又跟著一句「他媽的就是個只知道拖鞋的傻逼」。
無數種高潮迭起的話在顧裴詩腦中開展一個又一個小劇場,而顧裴詩腦子的負荷量實在太大了,最終無知覺的發出了一聲「嘶」
然後就聽到來自自己正對面的一句問候。
「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