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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有些便一直留到了現在。她今日特別把這紅玉鐲戴在了手上,當著容泠的面褪下來給她,便是為了製造謎團。
畢竟,若是真的什麼不好的東西,又怎麼會以身犯險親自戴著呢?
而身在勾心鬥角的後宮之中,又有誰會相信她人刻意的贈與沒有動過手腳呢?
這些便要留給容泠去操心了。
了卻一樁心事,德妃卻是自嘲似的一笑,她明面上是宮中除了太后外最尊貴的女人,位分比其他妃嬪高上不止一兩個檔次。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祁景煜從來沒有碰過她。
入府那天,她安慰自己是因為祁景煜被灌醉了,無心做些什麼其他的,可後來,祁景煜又從未在她那裡過過夜。
偶爾去幾次都是像應付差事似的匆匆而去,讓她惶恐,摸不清他的意思。
&ldo;轉眼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啊……&rdo;德妃心頭的火氣突然就這麼散了,大宮女戰戰兢兢地在一旁不敢觸黴頭,只得在心裡默默吐槽主子喜怒無常。
德妃忽然就覺得沒意思了,自己哪有什麼寵可以爭呢?祁景煜明明自始至終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ldo;但是,&rdo;德妃嗤笑一聲,摒棄方才的脆弱沉寂,眼神復又凌厲起來,&ldo;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rdo;
……
蓬萊宮裡,被德妃這麼一攪和,氣氛倒是稍稍活躍了一點,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
容泠屏退了旁人,只留了青桃在裡間,不知在做些什麼。
宮女夏風神色如常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眼神朝裡間飄了幾次,想著那草人怎麼會不在,那可是自己親眼看見容泠藏在妝奩裡的。
她忍不住換了個地方,假裝是在擦拭屏風邊上的木框,稍稍地偷聽著裡面的動靜。
容泠瞥了一眼屏風上的陰影,抬了抬下巴,示意青桃說些什麼。
青桃這回可算是沒有掉鏈子,順著容泠的意思,故意放大了點聲音,好讓外面偷聽的人聽見:&ldo;今天可真是嚇死奴婢了,幸好主子昨晚碰巧把那草人放在了衣櫃裡,要不然被德妃娘娘瞧見了,那可就糟糕了。&rdo;
&ldo;這次是靠運氣,往後可說不準。德妃這事倒是提醒了我,藏在屋裡也不算是安全,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看見了,這東西看來也沒什麼用,趁早銷毀了吧。&rdo;
容泠一邊打消了夏風的疑惑,一邊又順理成章地給草人之事收了個尾。
夏風在屏風後鬆了一口氣,沒有懷疑,只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碰巧讓她逃過了一劫。
至於德妃娘娘會不會因此怪罪她,她心頭一緊,不願多想。
容泠以為這下蓬萊宮總算可以清淨幾日了,沒想到午後便迎來了新客,是從未有過交集的寧嬪。
寧嬪進了屋,容泠心裡想著她此番前來的目的,也不故作熱情,只笑著讓她坐下,讓宮女擺上精緻的茶點。
寧嬪穿著樸素,全然不似德妃那般華貴張揚,面色柔和,和傳言中常年在佛堂禮佛的形象很是吻合。
寧嬪在宮中存在感不高,即便是安貴人都會循著禮數時不時拜見一下太后和德妃,只有她,一貫不聞不問,一副一心向佛的樣子。
也正因如此,容泠猜不出她來自己這的目的,還是正巧在德妃來找過麻煩之後。
&ldo;我在佛堂住久了,不常與人交流,若是言語間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妹妹見諒。&rdo;寧嬪微笑垂眸,一舉一動間似乎真有些禪意。
&ldo;我也不會繞什麼彎子,就直說好了,&rdo;寧嬪沒有等容泠的回應,像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