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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默默相擁,無他人侵擾,便能有滿足之感。
「這個法子可好?」趙政聲音嘶啞,斂眸一覽她含羞之態。
趙高:完了。
趙政頓生今夜和她在此對望到天明的心思,聽到黑夜裡院外傳來的竹笛戾鳴,只好歇了這個心思。
「我要走了,」在她發旋處吻下,趙政依依不捨道,「去休息吧,嗯。」
趙高目光躊躇望著他,似有話醞釀在唇邊。深想一番,還是決定找個□□再說。
尉仲守夜經常會自己給自己找事做,譬如,想想宮裡哪些殿裡侍人不聽話,大王要替換哪些事物了,明日下了值先去睡下,還是用食天馬行空,毫無章法。
今夜他想得更多,月羅傷愈,被大王送去了蜀地,喜事將近。想著想著,趙侍郎都這般年歲了,怎還不議親呢?大王實在無此意,這就嚴重了。難道趙侍郎也要同公子伯淵,為一人孤身至死?
提到大王,大王也愁啊,後宮不豐,子嗣不旺,朝臣們都鬧許久了。
他將大大小小的事,囫圇過上好幾次。隱衛吹出的笛聲,驚動他,他一抖,立即躬身站好。
就聽得大王穩步踏出,本是沉著臉進去,出門時竟然嘴角含笑,心情大好的模樣。上了馬車,還不忘挑簾望著趙侍郎府上,不肯收眼。
他跽坐在一邊,暗暗嘆,趙侍郎不愧是大王得力心腹,何種事都能與大王商量出解決的法子。
一連數天,趙政都不曾見到那膽小之人的身影。他也不急著去找人,總得給她些時日慢慢接受。遂放下心在宮中,該做何事,做何事。
過了半月,麃公班師回朝,攻趙大捷,趙國被正式納入秦國版圖。
麃公是躺在轀輬車裡回程的,離鹹陽只有幾十里地時,遇暴雨,雞鳴時猝然昏厥,從此為再睜眼。
迎麃公的盛宴,成了葬禮。趙政厚葬麃公,犒賞士卒,亡去的秦兵按新制為其秦人發放撫恤之物。
在後方窩了好些日子的趙高,從下仰視著那位高高在上的年輕君王,鎖眉成結。
回到工署,巫冼聊完關於醫療隊的事情,心不在焉將蘸墨後的毛筆差些夾進書裡去。還是巫冼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腕,才使書冊免遭□□。
巫冼疑慮睨著她,「不過數月未見,怎就如此馬虎了?」
趙高無法與老先生談論這些,只道:「這幾日未休息好,精神萎靡了些。」
兩人說著,外面工師進來,說有位公子要找趙侍郎。
趙高起身,隨工師來到工署外,那人背對大門,身影修長。
「公子。」工師高聲喚了他一聲。
那公子聞言,轉身,面上一派溫潤端和。
「趙侍郎。」他舒朗一笑,拱手行禮。
趙高凝神看向他,心裡頭呼呼風聲直撲而來。
伯淵。
第60章 稱臣
趙高只是剎那怔愣, 很快便反應過來。此人和左伯淵長得並不相似,大概是神韻和氣質靠近,乍一看, 給了她恍若故人的熟悉感。
那人想必料到她會有此怔然,朗聲道:「吾是左氏仲卿, 左伯淵是吾亡兄。」
左伯淵的親弟弟?趙高只聽過他似乎是獨子, 哪裡多出了個弟弟。
左仲卿掃了眼周圍人, 有礙於旁人在,現時也不多言。趙高同他走到一株老榕樹底下, 離工署大門甚遠, 就是提高了聲量也未必有人聽得清說了什麼。
左仲卿減掉寒暄, 直奔重心,「唐突前來,有件事想請趙侍郎搭把手。」
他說起話來,語中天然帶著三分笑意,更為恣意瀟灑些。
趙高階詳他, 疑問道:「公子請先說,不然我也不知能否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