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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不可置信。

「你想想，為什麼你姓溫，你姐姐姓段呢？」蔡素馨咬著牙，聲音顫抖，「段書瑤才是你爸爸的親身骨肉，你只是我的孩子而已。」

溫凝腦袋「嗡」的一聲響。

溫凝聯絡完沈落驍，很快就鑽進沈落驍的車。

蔡素馨說，她和爸爸是半路夫妻，但是她暗戀爸爸好久，能嫁入溫家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蔡素馨紅著眼眶，一字一頓地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不是溫家的血脈，要懂得識時務，明白嗎？」

「你以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只為了我自己嗎！」蔡素馨吼道，「是，我是偏心，但不也是想讓你以後活的更加容易點嗎？」

「你媽媽活了大半輩子，感情這種事兒我早就看透了，我不允許我的女兒折在這種事情上！跟她沒出息的母親一樣！」

蔡素馨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振聾發聵。

眼淚順著溫凝的眼角留下來，沈落驍遞給她一張衛生紙。

溫凝用力捏了下鼻子。

「沒事兒，你不是有老公呢。」沈落驍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

前面的指示燈變紅，車流緩緩停滯下來。

溫凝靠在椅子背上，望著窗外的景色。

天色見黑，陰暗無比。

「你還喜歡段書瑤嗎？」她問。

溫凝的聲音在車廂內尤為清晰，她用力屏息，避免讓沈落驍聽出半點情緒。

「段書瑤？」沈落驍說，「你那個姐姐嗎？我為什麼喜歡她？」

在問出那句話之前，溫凝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沈落驍的答案無非兩種，喜歡和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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