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展信安(第2/3 頁)
來想去,他實在不知道寫些什麼能勸得動鬱師弟回宗門來。
當初鬱策鐵了心要出山遊歷,宗主不都沒能攔得住他麼?
宗主說話都沒用,他又能如何。
半晌,方問尋咬著筆頭,斟酌著寫下:“宗門大比在即,嶸雲上下皆等你歸來一舉奪魁。”
這樣寫,似乎意味太明顯,鬱策這樣不喜爭鬥的人,怕是看一眼便懶得往下再看了。
他想了想,又趕緊在信裡添幾筆人情味,“師弟,此去經年,我和你沈師兄甚是思念你。”
方問尋這些年已經和沈檀漆關係變得親密許多,有時他甚至會忘記,沈檀漆曾經是多麼紈絝跋扈,下意識地將沈檀漆當做了自己人寫在信上。
頓了頓,發覺到自己寫了什麼胡話,方問尋嚇得想趕緊把那行沈師兄給勾掉。
什麼沈師兄,鬱策看到沈檀漆肯定更不願意回來了,他倆本來就不對付。
正要勾掉時,他又猛地想到,說不準當年鬱策離開就是因為沈檀漆處處為難,鬱策不堪受辱才離宗遠去。
如今沈檀漆好像因為愛慕上蕭清羽性情大變,整個人已經全然變好了,和善很多。>br />
鬱策若是知道沈檀漆不會再為難他,是不是就更願意回來了?
思及此處,他不僅沒有勾掉沈師兄三字,反而胸有成竹地繼續寫到:“你且放心回來罷,你沈師兄現在情繫小師弟,為情從良,如今變得溫善如玉,和煦恭謹,體貼極了,斷然不會為難你。”
他絮絮叨叨又寫了些宗門大比的事情,方問尋才頗為滿意地將紙攤平在桌案上,俯身吹了吹溼墨。
這下鬱策應該能放心回來了,嶸雲宗有了他,第一必定可以穩穩拿下。
晾乾墨汁,他將信捲進竹筒中,簡單施個傳信咒。
下一刻,竹筒應咒便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消失在嶸雲宗的竹筒,憑空出現在一扇油紙方窗的窗臺上。
倏然地,一隻天生合該是撥絃弄箏的潔秀玉手,輕輕將那支竹筒拾進掌心。
那雙手指節分明,清秀至極,只有透過那白皙到泛著淺淡的青筋,和那虎口處握劍時磨出的厚繭,才能分辨出這是個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緩緩拆開竹筒,將裡面的信紙展開鋪平。
“宗門大比在即……”
指尖微頓
() ,他似乎不想再往下看了。
宗門大比無非就是十幾個宗門,為爭個高下而創立的比試。
這種比試,無趣極了。
忽然間,那雙溫潤如玉的手,被一隻軟乎乎的小肉手給抓住了。
“爹爹,我要抱……”
白衣青年唇角微微有了些弧度,將帶著滿身奶香氣的小崽單手抱進懷裡,低聲道:“弟弟呢?”
小崽崽在他頸窩蹭了蹭,哼唧兩聲,委屈地說道:“弟弟說我笨,連機關鎖也解不開,不要跟我玩了……”
聽到這話,青年騰出另一隻手在崽崽頭頂揉了揉,輕哄道:“蛋蛋不笨,是弟弟太聰明瞭。”
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幸好小崽好像真的不太聰明,沒聽懂他的話,反而傻傻地笑了笑,往白衣青年懷裡鑽了鑽:“是哦,弟弟很聰明,真好。”
白衣青年哄完孩子,眸光落回那張信紙上。
兩個孩子哺乳期雖然過了,但終究稚嫩,無人照料,外面又危險眾多,宗門大比,他不會去。
便寫一封信婉拒了吧。
然而就在他準備將信收起來時,目光緩緩滑下,停至下面的“沈師兄”三個字。
這三個字如同有什麼魔力般,讓他瞬間指尖顫了顫,像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緊緊盯著那句“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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