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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辭茶水滾到喉嚨，一聽這話，差點沒從椅子上當場蹦起來，他張了張嘴，難以置通道：&ldo;我就隨便問問，竟真的有此事?&rdo;

侯夫人倒還奇怪：&ldo;你不是讓孟天給溫小姐送書畫嗎，我只是順水推舟助你早點成事而已，否則按你那慢吞吞的烏龜性子，還不知有多久才能討得人家姑娘歡心。&rdo;

&ldo;我討她歡心?我那是……我是為了……&rdo;第五辭情急之下又不能直言，憋得臉都紅了。

侯夫人反而以為他是被戳中了心事，加之首次與女子接觸，臉皮薄，不好意思，徐徐安慰道：&ldo;別裝了，你是我兒子，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在外面花天酒地看似風流，其實背地裡單純懵懂，連情愛是為何物都不知道，你不懂女兒家的心思，我可是明白得很。&rdo;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亂套了，本來好好的一樁計劃，硬被侯夫人插手進來，白的都能攪和成黑的，第五辭的苦心經營又化做了一湯泡影。

&ldo;你若是明白就不會插手我的事了。&rdo;第五辭長嘆口氣，滿臉悽然，&ldo;這不是害得人家溫小姐誤會嘛，我真是跳進蓮花池都洗不清了。&rdo;

他來回踱步，煩躁異常，卻後知後覺突然回想道：&ldo;我什麼時候讓孟天送書給溫小姐了?&rdo;

&ldo;孟天自己跟掌櫃說的，就是打著你的名義。&rdo;侯夫人挑眉道：&ldo;全城百姓都看在眼裡，這我可做不了假。&rdo;

第五辭聽完一噎，頓時無話，陰沉個臉轉身就走。

&ldo;去哪兒?&rdo;侯夫人起身問道。

第五辭頭也不回，大喝一聲：&ldo;算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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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孟天可真有你的，下次少爺成親的時候安排你做主桌!

第十一章

溫嫻前腳剛收拾完書冊，後腳就聽到僕役們議論第五辭白日出手如何闊綽，明著褒獎，暗地卻在諷刺。

左右不過都是一些車軲轆話，狂妄、無禮、驕奢、放縱，連溫嫻這個內宅女子都多少有些耳聞。

但她不在意第五辭究竟又多奢靡，她只是奇怪為何有人早上剛送來物件，晚間就沉迷酒肉。

前後一對比，行事章法完全判若兩人。

事後溫嫻也問過出府的小廝，但聽來的訊息就是如此，也不怪大傢伙奇怪了。

翌日溫嫻早起給付夫人請安，回來時經過後院小花園，碰巧遇到紙鳶遺落在腳邊。

溫府地偏，隱於鬧市深處，宅子從旁沿伸出一條狹長的小巷，不時會有一些孩童在此處嬉戲玩耍，這些紙鳶想來就是誤飛入院牆的。

溫嫻拾起掉落的紙鳶，用繡帕擦乾淨上頭的汙穢，轉頭吩咐雲煙送去府外，但在轉手的那一刻，忽見背部透有一行小字。

溫嫻拿過來，略瞟一眼，便已看清上頭的內容。

&ldo;禮物之事不可信，非我本願，純屬意外。&rdo;

一如既往的口氣，不用想，便能猜到出自何人之手。

雲煙伸著腦袋看熱鬧，嘀咕問：&ldo;小姐這上面寫的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溫嫻淡淡道：&ldo;小孩子玩鬧罷了，你將它收起來吧。&rdo;她想了想又吩咐：&ldo;等會兒掛在樹上。&rdo;

紙鳶高掛，是為了讓牆外那人看得更清楚些，溫嫻知道第五辭肯定在門外盯著她，故意做給他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