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3 頁)
紅蓼決定在出發前往魔界之前都不再搭理慈音。
進了屋看都不看他,躲到一邊去自己琢磨著修煉療傷。
就要出發了,得把身上淤塞的經脈調息一下才行。
也不知原主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又是天狐至寶又是毒還受了傷,難不成……因為法寶是偷來的?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否則她不過一隻剛七尾的天狐,怎會手握一看就非常珍貴的天狐秘術。
今日出去的時候好像聽到什麼妖族懸賞令,她心中不由突突直跳。
不會賞的就是她吧?
會不會有畫像?都修真了,如果有的話肯定還是很高階的畫像,栩栩如生。
得虧她今日回來得快,怕相貌招蜂引蝶惹麻煩特地偽裝了一下,要不然……
紅蓼猛地睜開眼,後怕地捂住了心口。
她的響動也令慈音從入定中醒來,雙方下意識看向彼此,又不約而同地一起轉開,過了片刻,紅蓼不甘心地又瞪了回去。
這是還沒消氣。
慈音自袖中取出筆和本子,在上面寫著什麼。
即便沒有書案,甚至沒有像樣的紙筆,他書寫的模樣依然儀神清寂,俊美出塵。
紅蓼越看越是意難平,她覺得自己有點鑽牛角尖,但她鑽得心甘情願,這不吃上一口,就這麼放走了,她得抱憾終身。
正思索著,慈音寫完了,洞府內部不算大,他甚至不需要起身過來,她便能看到本子上的內容。
看完之後,心直接涼了半截。
【不必再尋銀幽花,天亮我便離開】
……連銀幽花都不要了。
紅蓼眼睛本就紅,這會兒更是似要滴血:“你就這麼討厭我?”
她轉瞬到了他眼前:“就這麼避我如蛇蠍?”
慈音神色平淡,安靜而穩定。
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她若知道他的身份,就該明白,他能容忍遷就她至此,可絕對稱不上避如蛇蠍和討厭。
但凡換一個人換一個情境,膽敢如她所為,早已被處以極刑。
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紅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行為無異於在墳頭蹦迪。
她甚至覺得自己有必要打壓一下這個凡人囂張的氣焰。
這是在修真界,不是現代法治社會,如今六界混亂,以實力為王,他憑什麼這麼氣人?
紅蓼咬咬牙,一把將他撲倒在地,慈音後腦重重摔在地上,還好有毯子墊著,饒是如此,沒有修為護體的他還是有些頭昏腦漲。
就這麼一會兒,紅蓼已經俯下身來。
“是不是真當我好欺負。”
她聲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啞,妖嬈的狐狸眼含著水光。
他想說沒有,視線還有些模糊,不太看得清她,手抬起,因沒力氣也做不了什麼反抗。
當真是任人宰割,任君採擷。
這種感覺很不好,慈音緊蹙眉頭,神色冰冷,周身氣息壓抑,紅蓼卻不管那麼多。
“我救你還救出仇來了是嗎?”
她抓著他的衣襟迫得他微微起身,自己也跟著起來一點。
他視線終於清晰了一些,將她凌亂的髮絲,精緻的五官盡收眼底。
她的唇咬得很紅,似熟透的漿果一般,白皙如綢的肌膚暴露在單薄的衣衫下,緊緊貼著他,滾燙的溫度傳來,慈音擰眉想說什麼,可紅蓼的行為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她緊盯著他,視線依次劃過他的下巴,唇瓣,鼻尖,最後落在那雙給人無盡壓力的眼睛上。
他看著冷淡、自律且鎮靜。
明明雙方眼底都沒什麼情動,可氣氛就是無端的炙熱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