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心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突然?”質問的嗓音微微顫抖。
穩定開著車的顧以法轉頭,很快地看了她一眼。
“你可能被盯上了。”他言簡意賅地說。
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臺北市繞兩個小時,其實是很累的一件事。到了終於抵達目的地時,已經過了午夜,謝青雯累得眼睛都快閉上了。
當她看到那熟悉的街道——她幾個月前才來過——時,簡直差點暈倒。“這不是你的辦公室嗎?直接開過來只要半小時,為什麼……”
“以防萬一。”顧以法把車開到後方隱密的入口,進了地下車庫後,一直深鎖的濃眉這才放鬆了一點。
他幫她提起袋子,領頭上樓。那個碎花拼布、已經年代久遠的手製提袋在他麥色肌膚、堅毅的大手裡,看起來很下協調。
“我今天要在這裡睡覺嗎?”尾隨進了佔據樓層一隅的辦公室,謝青雯張望一下,眼睛盯住接待區的小小沙發。
“不是今天而已,你得在這裡住一陣子。”
“可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看著沙發。“我要練琴,怎麼辦?小提琴我帶來了。不過鋼琴……我總不能打包扛上肩,到處帶著走吧。”
“不用一直看,你不是睡那裡。”他走到通往他小辦公室的門邊,然後,手一壓,看似落地櫥櫃的隱形門就開啟了。
“這……”
裡面是簡單的小套房,有沙發床、一張小桌子和椅子,旁邊還有非常迷你、但功能齊全的浴室。簡簡單單、乾乾淨淨,唯一比較特殊的,是桌上的電腦、各式儀器,以及床頭造型古樸的音響。
床邊地上,還有一大迭CD。
顧以法先走進去,撿起散落床上的一套黑色運動服,頭也不回地說:“櫃子裡有乾淨的床單,等一下就換。你先在這裡住幾天,練琴的話,我會幫你聯絡。”
“聯絡?”她已經目瞪口呆,愣愣地反問。
“嗯,我明天打電話問董鬱琦,她家有琴,還不止一臺,應該不會有問題。”
謝青雯突然覺得一股酸意悄悄冒上來,在胃裡翻湧。
“你和董鬱琦……一直有聯絡?”
他回頭,無言地看她一眼。
“我、我不知道你們有交情。她……她現在好嗎?應該不錯,我有時候會在音樂雜誌上看到她的專訪。還有,之前出的演奏專輯也賣得很好,我音樂班裡很多家長都指名要買。”
她在緊張。因為她說話的聲調略略揚高,速度也變快了。
而且,她一直抱著小提琴不放,好像溺水者抱住浮木一樣。
“雯子,把琴放下。”顧以法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接過她的琴,卻得努力好幾次,才總算把琴盒從她手裡硬扯過來。
把琴放好之後,顧以法伸手。“來。”
她的手顫抖著,指尖冰涼。被溫暖有力的大手包握住,她才領悟到自己全身都在發抖,而且,很冷。
“我有點冷。”她下意識地說。
然後,她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不用怕。不會有事的。”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際響起。她感受到溫熱胸膛微微的、穩定的心跳,一雙精悍的手臂把她圈在懷中,很溫暖,很安全。
她只僵了一秒,就放鬆了,絲毫不帶情慾的擁抱,讓她像是回到了家一樣。
從父母過世之後,她已經沒有家了。
雖然她一直試圖要抓住所有可能性,比如和柏景翔租屋同住、對他父母曲意承歡……在在都是希望,她能夠趕快得到另一個庇護所,重新被家的溫暖包圍住。
事實證明,那些都失敗了。
但是此刻,在小小的、陌生的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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