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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郎一把奪過那個陶缽,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氣了,等我給大師尋個更好的。」
他一手持缽,另一手掐指一算。
「嗯,我已經算出,大師的缽正在長安,我們明日一早還是抓緊時間趕路,早日趕到長安為妙。」
陳唐唐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有勞居士了。」
鄭玉郎笑眯眯地搖手,突然,他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伸手往懷裡一掏,整張臉都青了。
他猛地翻身而起,掀開衣服。
「居士!」
鄭玉郎的手一僵,慢了半拍轉過身子,背對著陳唐唐磕磕巴巴道:「抱抱歉了,大大師,我東西丟了。」
說著,他就繼續抖摟衣衫,彷彿這樣就能把那個包袱抖摟下來一樣。
陳唐唐盯著他的肩胛骨微微移動,衣服已經被他一層層剝開。
「你要的是這個嗎?」
「啊?」鄭玉郎立刻扭頭,卻忘了自己的衣服正大敞著,將滿懷的春色都晾給大師看了。
陳唐唐仰頭望天:「阿彌陀佛。」
鄭玉郎慌慌張張地合攏衣服:「大、大師別誤會,我、我沒想……至少沒現在……」
陳唐唐揉了揉耳朵。
鄭玉郎只覺的自己越是解釋越是錯,簡直像掉進黃河裡——怎麼也洗不清了。
他捂著臉,深深嘆氣。
「大師,我不是要對大師圖謀不軌。」
陳唐唐:「……」
鄭玉郎放下手,正對上她茫然無辜又純潔的小眼神,頓時,他心裡的罪惡感越發盛了。
「大師信我,我真的沒……」他嚥了一下,堅定道:「我要是對大師有不軌之心,定然天打五雷轟。」
「轟」的一聲巨響,外面響起雷聲。
鄭玉郎:「……」
真是操蛋的老天爺!
鄭玉郎抹了一把臉,努力笑起來:「這個季節雷雨天很平常,只是一聲雷代表不了什麼,我要是撒謊,這雷就砸向我。」
話音剛落,一道雷電「轟隆」一聲劈向破舊的廟宇,正好砸在鄭玉郎的腳邊。
鄭玉郎:「……」
陳唐唐:「……」
阿彌陀佛,居士你真是宛如一個智障。
鄭玉郎臉上的笑都僵住了,看著被劈的黑漆漆的地面,做了個吞嚥的動作,虛著聲音道:「沒、沒什麼,我偷了玉帝的美酒,遭受這樣的懲罰不算什麼。」
「我要是……」
「居士。」陳唐唐提高了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怕雷劈,貧僧還怕呢!
鄭玉郎眨了眨眼睛,無力地垂下頭,樣子有些頹喪。
陳唐唐淡淡道:「你要的包裹就是這個吧?」
陳唐唐將包裹塞進他的懷裡。
鄭玉郎陡然鬆了一口氣:「什麼啊,原來我已經給你了。」
鄭玉郎露出一個灑脫的笑容,又將包袱塞進陳唐唐的懷裡:「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他笑著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悄咪咪道:「你只要念著我的好就行了。」
天上陡然又是一道閃電劈下,正好披在破廟裡的泥塑佛像上,佛像「轟隆」一聲倒地,把鄭玉郎嚇了一大跳。
鄭玉郎白著臉,捂著胸口,偷偷看著那尊摔下蓮臺的佛像,癟著嘴道:「好了,不是我給你,是別人要給你的,你念著別人的好就行了。」
「唉——我又沒想幹什麼,至於防我跟防賊一樣嗎?幸好是我,要是老三來了,你豈不是要氣得跳出來?」
鄭玉郎絮絮叨叨地去搬佛像。
陳唐唐根本就沒有聽清也沒有聽懂他說的都是些什麼。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