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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唐唐覺得這位鄭二郎似乎是誤會了什麼,她說自己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的原因是——她有金光護體,那金光可好用了,護著她的身體冬來不冷,夏來不熱,走路還不磨腳。
鄭玉郎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笑道:「即便你不喜歡聽,我也要說。」
陳唐唐自顧自拿起了筷子。
你說貧僧就聽著唄,貧僧說不在意,又不是說你硬要說給貧僧聽,貧僧卻偏偏不聽。
陳唐唐撈了幾根麵條,撅起嘴,吹了吹。
身旁的鄭玉郎突然大聲咳嗽了起來,把嘴裡的酒噴了一桌子,還噴進了她的麵碗裡。
「咳咳,對、對不起……」鄭玉郎眼睛紅紅的,臉蛋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
陳唐唐涼涼地看著他。
佛也會發怒的好嗎?
鄭玉郎定定地看著她,突然無奈地笑了起來:「到底什麼能打破你臉上冷靜與平淡?」
不,貧僧不平靜,貧僧現在想把你的腦袋按進麵碗裡。
陳唐唐擼了擼袖子。
鄭玉郎看著她動作輕柔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皓腕,一束陽光擦過那截皓腕,越發顯得它晶瑩剔透,像是質地純淨的白玉。
這真的是生在人的手臂上嗎?
他腦子裡懵懵的,似乎有一百隻青蛙在裡面跳呀叫呀。
他迷迷糊糊地就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柔軟,溫熱,彈綿。
鄭玉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似乎都是麻酥酥的。
「居士你……」
陳唐唐話音未落,鄭玉郎忙一把把她的袖子給拽了下來。
陳唐唐眼皮一跳。
揍你喲。
鄭玉郎撥出一口氣,帶著誘人的酒香。
他像是做賊一樣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手指往陳唐唐身上一點,陳唐唐的頭頂就立刻出現了一頂與跑丟的那個別無二致的幕笠。
陳唐唐掀開白紗,鄭玉郎又給她拉了回去。
「乖,別出來。」
鄭玉郎舔了一下唇,只覺得那仙釀太烈了,喝的他全身上下都熱。
「我告訴你,你這一路上會有三個徒弟……徒弟……」他晃了一下,眼皮重若千金。
陳唐唐:「居士說什麼?」
鄭玉郎捂著紅通通的臉,低聲呢喃:「徒弟……」
陳唐唐:「土地?」
「……不簡單,嗝……」他打了個酒嗝。
陳唐唐還是沒有理解這個酒鬼到底想要說什麼。
鄭玉郎狠狠的搓了一把臉,將懷裡的一個小包裹塞進她的懷裡。
陳唐唐看著他,沒有接。
「你拿著!」他狠狠地瞪著她,「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這是什麼?」
陳唐唐抱住那個小包裹,想要低頭翻開。
鄭玉郎突然「嘿嘿」一笑:「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鄭玉郎目光水潤,眼角似乎能飛出春波:「是能讓人乖乖聽話的好東西。」
「喲,妹妹。」
「姐姐你也上街啊。」
「這不國喪剛剛取消,就忍不住想上街逛逛。」
陳唐唐看向窗外,窗外正立著兩個高鬢如雲、妝容艷麗的女子,穿著衣帶系在胸上方的衫裙,露出大半個高挺胸脯。
「姐姐的假母也肯放姐姐出門嗎?嘻嘻,聽說姐姐最近得太守家大郎的喜歡。」
「妹妹可別取笑姐姐了。」
原來是坊中賣笑的女子。
陳唐唐還沒等移開眼,臉卻被人勾了回來。
「大師……」鄭玉郎眨眨眼睛,鼓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