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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娶婆娘,還沒生娃兒,還沒有坐過汽車火車輪船飛機,你不要找我打伴,我不學功夫,哪個***再學功夫!”
王麻子一臉遺憾地看著他:“真不學?”
闆闆搖頭,王麻子嘆口氣道:“還說走之前收你做關門弟子,既然你不想學就算了。”說完,屋裡的燈一亮,王麻子哪還有蹤影?
魯板張著嘴,口水從嘴角流下來,褲襠裡涼嗖嗖的,一個機靈,魯板抱頭大哭,嚎啕大哭,他想罵王麻子害人,可又不敢罵,見鬼了!今天晚上遇鬼了!
正月間的天氣,到了晚上還是冷得讓人發抖,闆闆尿了褲子,越坐越冷,可他又不敢睡,生怕睡著了王麻子把他拖走。只好生堆火,把褲子脫下來烘烤,褲子被烘出一陣陣騷臭的尿汽,魯板沒覺得丟人,反正沒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也無所謂,看到又怎麼樣?誰他媽遇鬼了不尿褲子?
年青人不經困,再加上連續不斷做體力活,闆闆在火堆邊歪來倒去,最終睡著過去。
第二天闆闆是被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吵醒的,他眯著睡眼,屋裡的門被開啟,一個年青的女人正在大聲尖叫,魯板腦裡還是昏昏沉沉的,可女人的尖叫馬上就把他嚇醒了:“流氓啊,沒穿褲子的流氓啊!”
闆闆嚇得急忙撈起褲子穿上,急忙衝女人喊:“大姐不要叫!我不是流氓!”
這時一個穿著雙排扣西裝的人衝了過來,就是那天被闆闆嚇了一跳的鄉幹部,那女人見有人來,頓時壯起膽,背身指著闆闆道:“鄉長,這人耍流氓!”
闆闆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人還是鄉長,趕緊解釋:“沒有!我沒有耍流氓,她冤枉我。”
鄉長回頭看向女人:“小李,怎麼回事?”
那叫小李的女人臉色一紅,指著魯板道:“他不穿褲子。”
鄉長看向闆闆,沒想到是那天在路上練武功的鄉下娃,忍不住笑道:“小夥子,這是我們鄉文化站的房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魯板吸了吸鼻子,空氣中還有股尿騷味,這人是鄉長,大官啊,千萬不能讓他相信女人的話,於是把他叔叔搬了出來,又說自己是在這兒做棺材,昨晚褲子弄溼了……說到這兒的時候,鄉長和小李都聞到一股尿騷味兒,臉色古怪地看著闆闆。
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小李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魯財是文化站長,她的頂頭上司。反倒是鄉長對魯板做出來的棺材很感興趣。
摸著光滑的香樟木,屋裡的尿味被香氣沖淡不少,這付棺材前面的蓋子厚實,半圓頭,上翹下斜。整體渾圓,線條優美,剛剛刨出來的木頭反射著柔和的天光,擺在屋裡竟然有種高貴、莊重的感覺,鄉長看得臉露微笑,這可是好東西啊,兩手交替著,時而拍打,時而輕敲,繞著棺材走了好幾圈,這才看向闆闆:“賣給我!一千五!”
魯板咧著嘴,嘿嘿傻笑起來,白色的牙和黑色的臉,看上去特別憨厚:“這是給我大做的,我大六十了,你要我重新做,你跟我說尺寸,最多五天我就可以割出來。”這個時候闆闆已經忘了昨天發誓不給他爹做棺材的壯語。
鄉長聞言大喜,靠到闆闆的身邊,使勁地拍著他的肩頭:“好!這香樟木講究,我給老孃訂下,你是魯棺材的兒子?怪不得手藝這麼好!你要什麼尺寸?”
闆闆一聽這話就曉得鄉長是個外行,指指肩膀道:“這兒,只要這兒夠了,寬度就可以定下來,還就是長度。”
誰知道鄉長一聽這話,馬上就介面道:“一盡七寸三分,長度一米五六。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魯板。”
鄉長走到堆放木材的牆角,一塊一塊認真看,看有沒有結疤,有沒有疙瘩,看完後長出一口氣,可以想象用這些材料做出來的棺材,雖沒有眼前的漂亮,但也差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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