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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克斯環視一週,發現了另一個裝置。她告訴了索默斯此事。
索默斯詳細解釋了該如何拆除電纜,又該尋找什麼。薩克斯在移除任何物證之前,先碼放好數字牌,拍攝了現場的照片。接著她謝過索默斯,告訴他,她目前只需要這些幫助。他們斷開通訊後,薩克斯走起了方格,包括了進出的路線‐‐結果發現,附近就有一扇通向後巷的門。門上掛了一把並不結實的鎖,最近剛剛被人撬開過。她也拍攝了這把門鎖的照片。
薩克斯正欲上樓與普拉斯基會合,可又止步。
在電梯裡的四個受害者。
山姆&iddot;費特和酒店裡的另外四個死者,醫院裡的好多個傷者。路易斯&iddot;馬丁。
恐懼襲遍全城,對於這位不見蹤影的殺手的恐懼。
在她的想像中,她聽見萊姆說:&ldo;你必須變成他。&rdo;
薩克斯把物證放在樓梯旁,回到了電梯井的底部。
我是他,我是雷蒙德&iddot;高特…
薩克斯難以喚起那種狂熱、極端的情緒,因為在她的腦海里,這種情緒與高特至今展現出的精密謀劃並不吻合。換作其他任何人,只會對安蒂&iddot;傑森開一槍,或者用燃燒彈襲擊皇后區的發電廠。但高特卻以精細準確的方式使用一種十分複雜的武器來殺人。
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是他……
我是高特。
然後她的思緒靜止下來,答案浮現出來:我不在乎動機。我不在乎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那些都無關緊要。唯一重要的是聚焦於技法,就像聚焦於以我全力製造出最完美的電線接合、開關器或連線,導致最大的傷害。
那是我的宇宙的中心。
我已經對這一過程上癮,已經對電流上癮……
有了這個念頭,又冒出另一個念頭:全都是關於角度。他必須讓……我必須讓匯流排處在恰好的位置,在電梯轎箱靠近底層卻尚未抵達時,能觸碰到轎箱地板。
這意味著我必須從各個不同角度來監視電梯的運轉,來確保對重、曳引輪、電動機、電梯的鋼纜不會把匯流排撞到一邊,或者以其他方式幹擾到電纜。
我必須從所有角度端詳電梯井。我必須那麼做。
薩克斯四肢著地,蹲伏下來,繞著電梯井底部,在骯髒的地下室裡搜尋著‐‐任何高特可能見到電纜、匯流排和兩者接觸的地方。她沒有發現腳印,沒有發現指紋。但她確實發現了地面上一些最近有被動過的痕跡的地方,認為高特曾經蹲伏在那兒檢查他那致命的大作,這並非不合情理的推斷。
她從十個位置分別提取的樣本,存放於不同的物證袋中,根據方位,做上不同的標識:&ldo;十英尺以外,西北方向&rdo;,&ldo;七英尺以外,正南方向&rdo;。她接著收集起其他的物證,邁著一雙受關節炎困擾的腿,痛苦地走上底樓大廳。
薩克斯和普拉斯基會合後,觀察了電梯內部。損壞不算嚴重。有一些煙燻痕跡‐‐伴有那股難聞的氣味。她根本無法想像,乘坐那種電梯轎箱,突然有一萬三千伏的電壓從你體內穿過,會有什麼感覺。她推想,至少受害者在最初的幾秒鐘之後,就什麼感覺都沒了。
她看見普拉斯基碼放好了數字牌,拍好了照片。&ldo;你發現什麼了嗎?&rdo;
&ldo;沒有。我也搜尋過了轎箱。但控制面板最近沒有被人開啟過。&rdo;
&ldo;兇手從樓下佈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