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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錢。

戴爾瑞問道：&ldo;要多少?&rdo;

&ldo;十萬。先付錢。你會得到我的保證。我會為你弄到一些情報。&rdo;

戴爾瑞勉強笑了笑。在操控線人的那麼多年裡，他支付給線人的金額從未超出五千美元。而這筆錢已經讓他們在一宗重磅的碼頭貪腐案中遭到了起訴。

十萬美元?

&ldo;威廉，你說得不靠譜。&rdo;他沒有想到，布倫特大概已經有許多年沒用過這個名字了，&ldo;那比我們的所有線人資金擺在一起都要多。那比所有人的線人資金擺在一起都要多。&rdo;

&ldo;嗯。&rdo;布倫特並沒多說什麼。假若弗萊德&iddot;戴爾瑞換到談判的另一面，他本人會同樣地這麼做。

戴爾瑞上身前傾，瘦瘠的雙手緊扣在一起，&ldo;給我一分鐘。&rdo;就像早些時候在骯髒餐館裡的那位吉普一樣，戴爾瑞站起身，途中經過一個玩滑板的人、兩個咯咯笑的亞洲女孩、一個分發傳單的男子。這個男子的神情異常理智和喜悅，一門心思地認為他的事業是宣揚2012年世界末日。走到那棵榆樹附近，他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ldo;塔克-麥克丹尼爾。&rdo;主管探員急促地說道。

&ldo;我是弗萊德。&rdo;

&ldo;你查到什麼了?&rdo;主管探員聽起來很詫異。

&ldo;也許。我的一個線人，以前的線人。還根本說不定。但他過去很信得過。只是這次他想要一些錢。&rdo;

&ldo;多少?&rdo;

&ldo;我們有多少?&rdo;

麥克丹尼爾頓了一下，&ldo;不是很多。他弄到了值錢的情報?&rdo;

&ldo;還什麼都沒有。&rdo;

&ldo;名字，地點，行動，電話號碼?零碎資訊?……有什麼嗎?&rdo;

就像電腦輸出一列資料。&r;

&ldo;沒有，塔克。現在什麼都還沒有。這像是一筆投資。&rdo;

主管探員最終說道：&ldo;我大概可以拿出六千或八千美元。&rdo;

&ldo;就那麼多?&rdo;

&ldo;他到底要多少?&rdo;

&ldo;我和他在討價還價。&rdo;

&ldo;弗萊德，事實是我們不得不為這一次而調整底線。最好有讓我們大吃一驚的成果。你曉得的。&rdo;

麥克丹尼爾不肯多花錢的原因突然變得明朗起來。他已經把局裡行動資金帳戶裡的所有錢挪到了&ldo;信情&rdo;系統和技術通訊小隊方面。他動手腳的頭一批目標中自然包括了線人資金。

&ldo;由六千開始。看他給的情報如何。要是情報有價值，也許我可以給出九千或一萬美元。即使給那麼多也是在逼迫底線。&rdo;

&ldo;塔克，我認為他可能掌握了一些情報。&rdo;

&ldo;這個嘛，讓我看到一些證據……等等……好的，弗萊德，另一條線上技術和通訊小隊來電了。我最好趕緊走。&rdo;

手機結束通話的聲音。

戴爾瑞結束通話了電話，兀自佇立了片刻，凝視著那棵榆樹。他聽見有人說：&ldo;她很火辣，你曉得的，不過有一點是我沒有正確看到的……不，是瑪雅曆法，我的意思是，也許是諾查丹瑪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