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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聆聲思考了一瞬：「我能。」她很認真的語氣，「我把卡抽出來插進另一個手機就行，我還有一個備用機。」

空氣彷彿凝固了。

遲蝶：「……」

遲蝶不可置信，她捂著自己的心口：「那你要不把備用機寄過去？閃送還是同城快遞？運費我給你出了。」

「……不用。」謝聆聲張了張唇，聲音微弱。

遲蝶指著門口：「你走，我不想教你了，合著我真不是狗頭軍師，是你自己有大大的問題。」

遲蝶還拍了拍桌子：「你讀書的時候又是參加比賽又是拿獎學金的，那麼難的程式設計你都能搞定，現在面對這麼簡單的文字，你居然看不出來背後的意思？你高考語文分也不低啊？不然怎麼成為的省狀元？」

謝聆聲站了起來：「我這就回去回簡訊。」

「需要怎麼回不需要我教了吧？」

「不需要。」

遲蝶再次確認：「真不需要？」

謝聆聲皺眉：「就是約她出來見面，我知道的。」

遲蝶的心終於落下了，揮了揮手：「去吧。」

謝聆聲回到了辦公室，她有些緊張起來，掌心都有些黏膩的汗漬，她盯著簡訊編輯欄，試著回資訊過去，但訊息一直在刪刪改改，到最後也只是一句——

【那今晚有時間嗎？】

她知道今天是情人節，以往這個節日都跟她沒有關係，但今年或許呢？

只要能見到言酪，那就是有關係了。

只是很可惜的是，言酪在十來分鐘以後回復了過來：【不好意思，今晚有約了，明天晚上可以。】

謝聆聲的薄唇抿緊，只敲了個「嗯」過去。

言酪今晚沒時間她不意外，她從高中的時候，就知道言酪有多受歡迎，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喜歡言酪的人只會比以往更多。

至於她……

她不過是跟七年前一樣，是這些眾多人裡的一個，或許是最膽小的一個。

-

下播以後也才四點，言酪跟滿詩霜已經可以下班了，這三年熬過來了以後，時間也就相對自由了一些。

播音室內不能攜帶水還有手機等進去，她們倆回到位置上又趕緊喝水。

滿詩霜走到空曠的地方接電話去了，言酪看著冬夏發來的訊息。

冬夏今天醒得比平時還要晚一點，竟然是半小時以前才睜眼，到現在半小時過去了，還賴在床上。

冬夏：【小鹽，你晚上有約嗎？】

冬夏：【我想出門吃個火鍋，錄個vlog發發，你要不要一起？我請你吃。】

冬夏：【嘿嘿，昨晚有個大佬給我砸了很多錢。】

【今晚有約了。】

冬夏秒回：【誰誰誰？哪個妹妹？】

【我同事失戀了。】

冬夏：【行，那我去問問丸子頭妹妹。】

言酪叮囑了一句：【你快起床吃點東西。】

照冬夏這個作息規律，她真怕冬夏哪天猝死。

她這邊跟冬夏聊完，滿詩霜也打完了電話，正垂著頭一臉沮喪地看著她。

「怎麼了？詩霜。」

滿詩霜語氣抱歉：「對不起啊，酪酪，我今晚不能跟你待一起了。」

「沒關係。」言酪沒多問。

滿詩霜眼眶有些泛紅，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通話裡緩過來，又繼續說：「剛剛是他給我打電弧，他說他錯了，晚上六點就到麓城，想跟我過一個情人節……」

言酪揚了揚唇，笑容很自然：「……嗯。」

這個結果她也不意外，因為這不是第一次這麼上演了。

沒一會兒，兩人收拾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