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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削水果皮時,不小心劃傷了手指,就三毫米不到的傷口,他卻在大半夜,將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找來了。
幾次之後,太醫們看她的眼神都變的幽怨起來。
不過是痛經而已,她都疼了好幾年了,沒必要因此小題大做,再將太醫請來診脈。
再者說,現在緩和一陣,她感覺好多了。
那痛意逐漸減弱,沈楚楚原本蒼白的面色也紅潤起來,她等紅糖煮雞蛋的功夫,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轉過身闔上雙眼睡熟了過去。
待到她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沈楚楚揉了揉眼睛,碧月便上前來,將還冒著熱氣的紅糖雞蛋端了過來:「皇上下午來過,見您睡得香甜,便沒有吵醒您。」
為了防止紅糖雞蛋涼掉,楊海搬來那煮龍蝦麵用的小爐子,讓她隨時觀察著些,等到主子醒來便將紅糖煮雞蛋熱一熱。
沈楚楚搖了搖頭:「肚子不疼,先不喝了。」
她先是湊合著用了些晚膳,而後在碧月的服侍下洗了個澡,她換上月事帶和嶄新的宮裝之後,望著那髒了的宮裝呆滯了一會兒。
怎麼就流了那麼點血,現在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皇上呢?」她走出院子,望著漆黑的天色。
碧月想了想:「皇上在乾清宮。」
沈楚楚微微頷首:「備步輦,我有事找他。」
碧月也沒多想,依著主子的吩咐便去準備步輦了。
與此同時,乾清宮內。
妲殊邁步走進乾清宮的院子,見書房一片漆黑,倒是乾清宮那寢殿之內亮著燭火,不由得有些奇怪。
「楊公公,皇上在哪裡?」他看著守在殿外的楊海,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楊海弓著身子:「皇上在殿內候您多時。」
妲殊還想再問,楊海卻什麼都不說了,他瞥了楊海一眼,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宮殿,妲殊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殿內煙霧繚繞,明顯司馬致就正在沐浴。
他冷哼一聲,轉身便要離去,卻聽到司馬致低沉的嗓音:「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
妲殊眉梢微挑,這話聽著甚是熟悉,涼國的妓男在花樓門口招客人時,便時常會將這句話掛在嘴邊。
司馬致聽見這話,臉色一黑,妲殊竟然拿他和勾欄院的小倌相比?!
他從喉間吐出兩字:「不想和離了?」
妲殊優雅的翻了個白眼,緩步走了過去:「此言差矣,若是不想和離,我便不回來了。」
司馬致冷笑一聲:「還未和離,你便張口閉口就是『我』,此舉成何體統?」
乾清宮的湯池建在外殿,開門便是一面屏風,妲殊繞過那屏風,便看見了立於湯池中的司馬致。
他一襲墨發披散於肩後,身上只簡單披了一件外袍,腰間鬆鬆垮垮的繫上一根紅繩,腿上的小小吱在行走間若隱若現。
妲殊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眸光,他的眸底滿是譏色:「一國天子衣衫不整,這便是你口中的體統?」
他略顯不耐道:「我不喜歡拐外抹角,你有話便直說就是。」
司馬致眯起雙眸,修長的手指微屈,在湯池邊沿上輕叩兩下:「朕準備了詔書,你自己過來拿。」
妲殊遲疑一瞬,他本來還以為司馬致會想法子刁難他,或是跟他講一些不公平的條件,卻沒想到司馬致會這麼痛快答應下來。
「不要是嗎?」司馬致面容懶散,輕抬手指,將那詔書往湯池裡扒拉了兩下:「那朕扔掉……」
還未說完,妲殊便沖了上去,似乎是想搶過那詔書。
司馬致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在妲殊達到的那一剎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