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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他自有我的用意。」沒等趙群想完,就聽邱覺嘻嘻一笑道,「而且,誰說我不痛快。我高興得很。」
「窩都給你炸平了,你有什麼好高興的?」他驚訝地發現,邱覺說這話時,眉目間的危險不知何時煙消雲散了。
「這根本不算什麼。」邱覺滿不在乎地攤攤手,邊說邊走出臨時辦公廳。趙群緊追其後,一抬頭,邱覺挺拔俊俏的外形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有意繼續跟,因為他知道邱覺接下來會去哪裡。
「死了太沒意思,生不如死才好玩兒。看著他幹著急,憎恨,無助的眼神,真是大快人心。速戰速決不是目的,惹其不悅才是真理,這樣,才是被牢牢銘記的正確方式,他才能永遠忘不掉你。」
邱覺說得風輕雲淡,箇中言辭更像在傳授某種經驗。趙群始終沒明白幹什麼非要讓人記住,讓誰記住?悄悄嚥了一下口水,打了個哈哈:「真是無情啊!」
須臾,兩人停在一扇恢宏的門前。歷經一場浩浩火災,即便些許地方被燎化燎黑,卻仍不減其外觀上處處彰顯的尊貴不凡。正是原來的督導室。
趙群很有眼色地站到一旁,裡面躺著誰,想必不容分說了。他其實很想見見那人最後一面,親自為他送行。奈何邱覺不予允准,半步不得踏入。杜澤進去簡直是在「玩火」!
趙群心中悲極,在心裡沉痛默哀。
真正的大火已滅,昔日這間極具品味的神秘閣室,一彈指頃化為烏有,凋敝的廢墟伏側在塵埃之中,烈火塗燒四壁的痕跡猶然在目。與此同時,另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也正悄然而至。
一個蓬頭垢面的人仰躺在地,鼻青臉腫,睡得昏沉。
邱覺隱去步聲,緩緩走向他,眸中突現久違的光彩。
接了個電話,在清夷洗浴一番,顏夜推開了「雲鼎」的門。把耳機摘下掛到頸間,投身於這場汙濁的狂歡。
角落裡等待多時的洛小軒站起來朝他揮了揮手,喊聲「夜哥」,活蹦亂跳地小跑過來,一下子撲到顏夜身上:「你終於來了!」
顏夜接住他,踉蹌兩步站穩,拍了拍洛小軒的肩道:「哎,怎麼啦這是,上來就投懷送抱?」
「想你唄,你自己說你幾天沒來了,我都懷疑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洛小軒注意到了顏夜受傷的五根臘腸,捂著嘴大叫一聲,「我□□手怎麼了!」
「啊,沒什麼大事兒,一點工傷,不奇怪。」
「都這樣了還沒什麼大事?我見你這樣可不止兩三次了,你這工作危險係數可不低啊,怎麼樣,疼嗎?」洛小軒托起了顏夜的手,道,「你這次的任務肯定不輕鬆吧?你們上司也真夠可以的,拿員工的命不當命,和割韭菜有什麼區別啊!早晚割到自己頭上!」
洛小軒雖是見風使舵的氣話,但聽得著實大快人心。顏夜心裡頭一陣爽,直想當場拍手叫好,點點頭,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嗎,有什麼辦法呢?上司虐我千百遍,我待上司如初戀。」
洛小軒又跟著附和了幾句,見顏夜不想深聊,於是很有眼力勁地岔開話題。
「雲鼎」是玉龍道一帶出了名的酒吧,裡面的人物形形色色,無論男女,基本進去了總能找到滿意的一款。基本工作結束,顏夜都會來這裡吃喝玩樂。起初是洛小軒主動找他搭話,顏夜當然是來者不拒,沒想到兩人聊著聊著,就聊了小半年。
「剛打電話不是說要給我介紹人嗎?人在哪,就是他?」
顏夜把目光投向洛小軒原先待著的位置,發現那兒還坐著一個清瘦的男生,娃娃臉大學生的樣子,似乎還挺靦腆,不敢抬頭看人,不經意間和顏夜含笑的眼神打個照面,前者剛想揮手打聲招呼,那男生頓時雙頰羞紅,手足無措移開了目光。
「可不就是他嗎!前不久剛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