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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時讓出來又上了一遍口紅。
然後隔了不到十分鐘,小夫妻二人就又見了面。
終於到了他們的婚禮。當任時讓逶迤著雪白的裙擺,遮著頭紗,在鮮花的簇擁下走向程聞疏時,當他看到她將自己的一生正式託付給他的這一刻,男人一生沒落過淚,這一刻卻微濕了眼眶。
嫁給他,願意為他孕育孩子,程聞疏感激自己的妻子,感激她,賦予他一個家。
婚禮在教堂舉辦,婚宴在酒店舉辦,考慮到孕婦,兩個地點時隔得並不遠。婚禮後要是問任時讓對自己的婚禮上最大的印象是什麼,對她來說,不是罕見見到程聞疏落淚,也不是上午兩個人差點誤了迎親的時辰,而是她整個這一天,從早晨到婚宴,自己好像都沒有從男人的懷中離開過。
迎完親去教堂,人是被他攬在懷中去的,從教堂到婚宴,人還是被抱著的,在婚宴上,新娘懷著孕,只簡單走過儀式、象徵性地敬過酒後,就讓孕婦先去休息一會。
理應新郎該留在宴上繼續招待,可眾位賓客一轉眼,就只剩下兩方的長輩,找不到新郎的影子。
只有陪著新娘子的伴娘們知道,這位今天的新郎程先生緊跟著老婆,進了休息間,將她們全勸了出去,自己陪著,拋下一眾賓客,正在裡面抱著親著,哄著人休息睡一會。
任時讓攆他出去也沒用。終於將人勸出去,去接待賓客,沒一會兒,帶著一嘴酒氣又回來了,仔細漱口,又湊到了老婆孩子的身邊,喝得越多越趕不走,男人越來越高興難纏,酒沒讓他喝醉,自己先高興暈了,到最後,任時讓索性直接就由他了。
再這樣來回幾次,最後他是真的喝醉了,緊抱著她喊老婆,喊寶貝,喊讓讓,喊孩子媽,喊程太太,又貼著她的肚子和孩子說話,說爸爸又給你起了新的名字,程一,程唯,程心,程花怎麼樣。
人到最後完全是醉透、醉倒了。婚禮結束後,送走完賓客,已經到下午5點多鐘,被大哥幫忙將他送回到了濱江的家中,一身的酒氣,任時讓看著他吐,反而失笑,不覺得嫌棄,反而覺得他傻,又覺得心疼。
她親手給他脫下來衣服,男人微微睜眸,平躺著垂眸看她,喚一聲:「老婆。」
任時讓還以為他清醒了一點,柔目看著,不嫌他身上的酒氣,彎腰親親男人的臉頰,哄道:「去洗澡吧,老公,我幫你。」
卻見他眸光遲疑,還是在醉著,醉中卻也是十分聽從,仍然記得她懷著身孕,踉踉蹌蹌起身,朝浴室去,嘴中道著:「我自己來,老婆,晚上幾點了,你早點睡。」
可任時讓哪能放心,還是跟了過去。
進了浴室以後,雖然沒有親自動手幫,但也一直都在旁邊看著。果然,就見他差點在浴缸中睡過去,任時讓伸手,及時將人給拍醒了。男人衝過水,終於清醒了一點,看了她片刻後,便從水中起身,抬指撫住她的臉頰,吻了上來,弄濕了任時讓一身,最後索性和他一起踏進了浴缸,兩條身子貼在了一起。
程聞疏人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按著宿醉的腦袋從床上醒來,已經回到在濱江的家中,怎麼回到這裡的都沒了印象,只記得婚禮的最後,是他老婆拿手往他臉上拍了一下,說:「下輩子你自己叫程花去吧!」
男人撐肘,半支起身子,就看到他的妻子,穿著白色的吊帶睡裙,一頭長髮如瀑,遮住半個纖美的身子,背對著他,正坐在鏡前,輕輕拍打著水乳。
牆上就掛著他們兩個的婚紗照,程聞疏起身,不由從她的身後將人抱住,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低濃再喚一聲:「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