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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致上只有教學樓和行政樓。&rdo;

&ldo;目標可能是其中任何一處。&rdo;

薩克斯從右邊看向左邊。這天春意盎然，涼爽而晴朗，學生或漫步或慢跑，坐在草地上或圖書館臺階上。&ldo;不過，萊姆，我沒看見太多可能的襲擊目標。這所大學年頭很老，看起來多數是石質和木質建築，沒有鋼筋、電線之類的東西。我不知道他怎麼能在這兒佈置大型陷阱，傷害大量民眾。&rdo;

萊姆接著問道：&ldo;風在往哪個方向吹?&rdo;

薩克斯思忖了一下，&ldo;向東邊和東北方向，看來是這樣。&rdo;

&ldo;按邏輯來說，你會想到什麼?塵埃不會吹得太遠，也許有幾個街區那麼遠。&rdo;

&ldo;我在想，那說明他在晨邊公園。&rdo;

萊姆說：&ldo;我會致電安蒂&iddot;傑森，或者阿爾岡昆公司的哪個人，查明輸電線從公園地下的哪兒透過。另外，薩克斯?&rdo;

&ldo;什麼事?&rdo;

他猶豫起來。薩克斯猜測‐‐不，應該說是知道‐‐他是要囑咐她小心。但那句話根本不必說出口。

&ldo;沒什麼。&rdo;他最終說道。

然後唐突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艾米莉亞&iddot;薩克斯漫步踏出大學的一處大門，朝著風吹往的方向走去。她穿過阿姆斯特丹大街，沿著校園以東晨邊高地的一條街道往前走，前面是暗褐色的公寓樓和暗沉的排屋，都是由花崗巖和磚塊建成。

當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來電者資訊，&ldo;萊姆，你掌握了什麼情況?&rdo;

&ldo;我剛剛和安蒂談過。她說輸電線路在一百一十七街附近轉向北邊，然後向西從公園底下穿過。&rdo;

&ldo;萊姆，我就要到那兒了。我沒看見……哦，不。&rdo;

&ldo;是什麼，薩克斯?&rdo;

薩克斯前面就是晨邊公園，就快到午餐時間，公園裡擠滿了人。幼兒，保姆，上班族，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樂手……公園裡有數百位民眾在閒蕩，享受這美好的日子。人行道上也有人。但是襲擊目標的數量只是讓薩克斯驚慌的部分原因而已。

&ldo;萊姆，公園的整個西側，也就是晨邊公路……&rdo;

&ldo;什麼?&rdo;

&ldo;在弄建築工程。在替換水管線。是十分粗大的鐵質管道。老天啊，假如他把電纜佈置到它們……&rdo;

萊姆說：&ldo;那麼電弧閃絡會襲擊到街面上的所有人。哎呀，甚至可以進入樓宇、辦公室、宿舍樓以及附近的商店……也許可以襲擊到幾英里遠的地方。&rdo;

&ldo;我必須找出他連線電纜的地方，萊姆。&rdo;薩克斯把手機插回套子裡，慢跑向建築工地。

第三十二章

山姆&iddot;費特對於身在紐約有著五味雜陳的感覺。

他六十八歲，此前從未來過紐約。一直以來，他總是想從斯科茨代爾到紐約旅遊一趟;斯科茨代爾是他一輩子居住的地方，露絲也總是想看看紐約市，可他倆以往的假期總是花在了加州、夏威夷或者去阿拉斯加的郵輪上。

諷刺的是，他在露絲過世之後的第一趟商務旅程卻令他來到了紐約，全部開銷由公司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