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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第二個護士站，薩克斯走到一名中年護士旁，只說了一句話：&ldo;萊姆。&rdo;

&ldo;啊，對。在這裡。&rdo;護士抬頭看著他們。她沒有要查病人登記表或者其他檔案。&ldo;你們是‐‐&rdo;

&ldo;他的搭檔。&rdo;她說，此前她曾多次在工作和私人場合用這個詞來指稱林肯，但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這麼說是多麼蒼白。她不喜歡這個詞。她討厭這個詞。

湯姆說自己是&ldo;護工&rdo;。

&ldo;我恐怕不知道任何細節。&rdo;護士說。這正是薩克斯本來要問的問題。&ldo;你們跟我來吧。&rdo;

護士領著他們走過另一條走廊，這裡比第一條還要昏暗。雖然走廊裡潔淨而有條理，設計也很人性化，但還是令人厭惡。

還有什麼詞比&ldo;令人厭惡&rdo;更適合用來形容醫院的呢?

他們快要走到一個房門開著的房間時，護士說：&ldo;請在這裡等吧，馬上就有人來。&rdo;

護士很快消失了，好像害怕他們倆會把她按在椅子上進行審問似的。其實，薩克斯心裡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薩克斯和湯姆走進等待室。裡面沒人。隆恩&iddot;塞利托、林肯的堂兄亞瑟及其妻子朱迪正在往這裡趕，薩克斯的媽媽羅絲也正在路上，她本來想坐地鐵，薩克斯堅持要她坐計程車來。

他們默默地坐著。薩克斯拿起桌上的一本數獨書，翻看著。湯姆看著她，突然抓住她的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薩克斯很少看到他這樣。

湯姆說：&ldo;他什麼都沒有說，簡直是滴水不漏。&rdo;

&ldo;你覺得奇怪嗎?&rdo;

他說是的。但很快又說：&ldo;不。&rdo;

一個身穿正裝，歪戴著領帶的男人進了等待室，他看看已經在裡面的那兩個人的臉色，決定還是在別處等。薩克斯一點也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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