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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多保守的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沈一酌饞他，他也挺饞沈一酌的。

可是……

「關、關燈。」顧秋推了推身前毛茸茸的腦袋，聲音有些顫抖。

現在清醒的只有他一個，他還是挺害臊的, 開著燈他簡直想把頭埋進被子裡。

沈一酌單膝跪在他身前, 往大腿內側落下一個吻，聞言抬頭看向他：「我想好好看看你。」

顧秋撇開視線，耳根通紅，語氣彆扭：「看什麼，我還能跑了不成？」

哪知道沈一酌卻嗯了一聲, 聲音特別委屈：「三年前你就一個人偷偷跑了。」

顧秋聽罷微微瞪大眼睛，有一瞬的愣神, 緩和過來之後只覺得心底隱隱發酸，再轉頭對上那雙眼睛, 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錯過了好多好多。

這傻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連洛白那玩意都知道，大概能追溯到高中了吧？

為什麼不和他說呢，明明……明明旁側敲擊過他對於gay的看法啊。

好傢夥……顧秋仔細想了想，沈一酌好像真的試探過他好多回，以前因為洛白的事就問過他幾次，那會兒就喜歡上他了嗎？

真能忍啊。

顧秋大概猜到有些事會和沈一酌家裡有關，他的不說破，他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回國……畢竟是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麻煩太多了。

他不懷疑沈一酌的真心，也沒有真的怪他讓自己當了那麼多年的局外人，他就是有些心疼，心疼沈一酌把一切都藏在心裡，一個人默默承受。

他沒辦法想像沈一酌在得知宋子秋去世訊息的時候，會有多麼痛苦，也無法想像沈一酌發現他就是宋子秋後，有多麼欣喜。

感情這場博弈裡，他一直被沈一酌保護得好好的，沒有什麼太大的磕碰，從一開始的懵懵懂懂到自我懷疑，再到最後的幡然醒悟，沈一酌一直很溫柔地陪在他身邊。

顧秋突然覺得有點兒難受。

沈一酌永遠讓他心疼。

「沈二狗。」顧秋突然喊起那個久違的外號。

沈一酌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十分自然。

「我大概上輩子欠你的。」顧秋說。

沈一酌歪歪腦袋，喝醉之後的智商並不能支撐他弄明白顧秋這句話裡的意思。

顧秋摸摸他的頭，「今晚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就當補償你了。」

沈一酌順勢接過他的手，湊近嘴唇吻了吻手心。

這句話他聽懂了。

今晚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顧秋只是想起之前沈一酌忍著不碰他，覺得挺不容易的，一時心軟，就想今晚趁著這個機會彌補一下，可他沒料道沈一酌餓了這麼多年，發洩起來就跟不要命似的。

第一次沈一酌是清醒的，還知道收斂收斂，這回喝醉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一心只想著把這個心心念唸了很多年的人吃幹抹淨。

顧秋被他換了個姿勢，後背緊貼著肌肉結實的胸膛，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操。」

以前和他在網咖偷看個毛片兒都會臉紅的沈一酌，這他媽都哪兒學來的各種姿勢。

顧秋特懷疑是不是那次罵他老處男技術不好之後連夜苦學的。

就他媽等著這一天了。

不知道做了多久，顧秋渾身酸軟，就跟個沒有骨頭的小奶貓似的趴在沈一酌身上。

沈一酌溫柔地親親他的額頭，「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顧秋原本有些迷離的意識突然清醒，抬頭想要回應一個吻，卻只親到了他的下巴。

「明明是你先離開我的。」良久，顧秋小聲嘀咕了一句，聲音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