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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不出話了。

冰雹和雨水從她的身體上穿過，而她像是被環境感染了一般，跌跌撞撞地在雜亂的人群裡遊蕩著。

「……我一生都沒有做過錯事。神吶，如果非要懲罰我們的話，就請收走我的靈魂吧……」

旁邊老人臉上的皺褶裡積滿了水，他誠懇地跪在地上，把小女孩護在自己身下。

「我怎麼樣都好，但是懇求您，偉大的神明……放過我的孫女……」

林無許的嘴唇幾經開合，她上前兩步，顫抖的指尖就要碰到老人的身體——

下一秒，巨大的冰雹直直地砸中了老人的頭部，血水混雜著雨水與淚水流淌下來，滴到了小女孩的臉上。

「爺爺！」小女孩聲嘶力竭地喊著，撲到了老人的身上，「你不能有事……爺爺，你不要離開我……」

「是神……是神聽到了我的祈禱……感謝神明……」老人艱難地抬起胳膊，輕輕撫摸著女孩的臉頰，「孩子……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活……」

說著，老人欣慰的表情凝固了。

旁邊的房屋又被摧毀了，木材瞬間崩塌四散，有一塊正衝著女孩的頭頂往下掉。

「……跑！快……快躲開！」

老人掙扎著想推開女孩，可過多的失血和劇烈的眩暈感讓他使不上力氣。

林無許想也沒想，用身體擋在了女孩和木材之間。

「沒用的，您不是實體，木材只會從您的身體裡穿過去。」

身體頓了一下，她伸手就要把女孩拉開——

「別碰她！您想讓全世界給她陪葬嗎！」

就在她猶豫的那一瞬間，幼小的生命碎裂了，滾燙的血液飛濺，透過了她，卻傾灑在老人的軀體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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