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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霜白眉連掀,嘿嘿一笑,道:“這倒是件奇事。”
柳嘯吟道:“說出來尊駕就會明白。”
語氣微頓,接道:“就以最普通的毒藥砒霜來說,多少分量才能致人於死?”
冷如霜道:“若是常人,一錢就可致命,武林中人,內力深厚者,最多也不過五錢。必定穿腸裂肚,七孔流血而亡。”
柳嘯吟道:“若是砒霜如糖般甜蜜可口,在下可一次吃下五十斤。”
冷如霜道:“你在吹牛。”
柳嘯吟道:“一個蓄養十年以上蟾蜍,其唾液不過數滴。”
冷如霜道:“你很內行。”
柳嘯吟道:“如是在下捏住鼻子,不畏腥臭,一次可以飲下蟾蜍液三大碗。”
冷如霜嘿嘿笑道:“你越吹越離譜了。你在毒王之前大談毒物,豈不是班門弄斧?”
柳嘯吟道:“魚藤之漿,一點半滴,就能使人筋骨抽搐,如果尊駕敢打賭,在下馬上就可當即吃下魚藤十斤,是否願意一試?”
冷如霜雙眼圓睜,冷哼道:“柳嘯吟,休要胡亂大放狂辭。”
柳嘯吟聲色平靜地說道:“在下說的是句句實話,尊駕不信,可命僕徒送魚藤醬進來,在下當面連喝三大碗,以證所言不虛。”
冷如霜道:“老朽不信你已經練到了百毒不侵的境地。”
柳嘯吟道:“確有其事。”
冷如霜道:“老朽倒想知道:你這不畏劇毒的工夫是如何練出來的?”
柳嘯吟道:“常年來,在下無日不在服食毒藥,起初只食砒霜三分。”
冷如霜道:“你每天都在服食毒藥?”
柳嘯吟道:“在下逐日將毒藥的分量增加,使五臟六腑與諸穴脈以及四肢百骸都已產生了抗毒的效能,尊駕想不到吧?”
冷如霜吁了一口長氣,道:“原來是出此下策。可惜你雖能抗毒,卻不能解毒,眼看尊夫人被毒性所制,也無可奈何。”
柳嘯吟道:“這就是在下事事對尊駕伏首帖耳的原因。”
冷如霜面露得意之色,喃喃說道:“你總算是一個聯盟。”
柳嘯吟說道:“那是為抱著一個希望,如果希望幻滅,在下就沒有這樣馴服了。”
冷如霜道:“你拐彎抹角地說了那麼多話,只不過想威脅老朽而已。”
柳嘯吟道:“尊駕明白就好。”
冷如霜道:“你說了半天閒話,尚未答應老朽,是否願殺害秦茹慧那丫頭,為我兒山紅抵命?”
柳嘯吟道:“尊駕不必得到在下口頭上的答應,只要記住方才的許諾就行。若是食言,三尺青鋒削下尊駕六陽魁首。”
一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冷如霜面上流露出一股陰笑,待那柳嘯吟的步履之聲沉寂之後,才低喝道:“來人!”
立刻有一個面色慘白的大漢應聲而進。
冷如霜以手掌圈住嘴巴,向那大漢密授機宜,只見那大漢連連點頭稱是。
日上三竿。
雖是大好天氣,眺望終南山的三老峰頭,仍是皚皚白雪,柳南江負手窗前,目光一直凝注在那三老峰頂,心中似有所思。
突然,房門呀然推開,進來的是福兒。
柳南江轉身問道:“福兒,仙仙姑娘的傷勢怎麼樣了?”
福兒趨前輕聲回道:“仙仙姑娘的傷勢不重,經我將她周身百穴推捏一陣之後,已經是無穴不通,百骸皆暢。”
柳南江道:“仙仙姑娘醒過來了嗎?”
福兒道:“不瞞師兄說,小弟一時還不敢解除她昏穴上的禁制。”
柳南江秀盾一皺,道:“那是何故呢?”
福兒道:“她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