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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竟然不是他。&rdo;葉景印在屋中來回踱步,接過芸奴遞過來的普洱茶,正要喝,忽然門開了,芸奴端著白粥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麼有兩個芸奴?
白謹嘉神色驟變,手指一彈,葉景印手中的瓷杯應聲而碎,茶水灑落在地,白謹嘉隨即一躍而起,手中摺扇指向他身邊站立的&ldo;芸奴&rdo;。
那&ldo;芸奴&rdo;往後一退,肌膚盡腐,化為骸骨,口中發出一聲悽厲的長嘯,速度極快,如同一條蛇般四處亂躥,帶著陰冷的風,像刀一樣銳利,被那陰風掃到,肌膚都裂開一條條細細的血口子,雖然不深,卻鑽心地疼。
葉景印已經捱了好幾下,俊美的臉頰上多了一個十字形的傷口。芸奴心中焦急,一掌拍在託盤上,裝了白粥的瓷碗一躍而起,裂紋蔓延,碎成無數塊,如同暗器一般飛向骷髏妖姬,將它的衣服削切成碎片,插進它的關節之中。它無法再行動自如,速度明顯慢下來。白謹嘉乘機在它脖子上用力一擊,頸骨應聲而碎,腦袋滾落在地,如同一隻蹴鞠球,在地上滾動開去。
葉景印俯身將頭骨撿起,發現上面有一道劍痕,從耳後一直延伸至下巴正中。他記得這一劍並不是自己所削,心中不禁驚異莫名。
失了頭顱,骷髏無心再戰,身子一縮,鑽進土中,白謹嘉冷笑道:&ldo;妖孽,你以為這次我還會讓你逃掉嗎?&rdo;說罷,將手中的摺扇往地上一刺,土地立刻裂開幾條巨大的裂痕,如同被犁粗暴地犁過一般,隨即碎成幾截的骷髏從裂紋中鑽了出來,散了一地。
&ldo;葉兄,勞駕去禪房告訴住持,我們抓住了紅衣妖姬。&rdo;白謹嘉揚起下巴,臉上浮現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姿容絕美的臉龐在月光下光潔勝雪。
住持趕來的時候,散碎的骨頭被放在一隻貼了符籙的木盒裡,眾僧合十唸佛,心頭都不禁暗自竊喜,住持忙問:&ldo;請問先生,這妖物的骨骸如何處置?&rdo;
&ldo;先將白骨供奉在佛像前。&rdo;白謹嘉說,&ldo;請僧人誦經,待明日午時,陽氣最盛之時,將它焚毀,這妖物便再也不足為患。&rdo;
住持連忙吩咐人將骨骸送到佛前,又安排了兩位德高望重的僧人念經超度,眾僧自然對三人感恩戴德,敬為上賓。
當寺廟再次安靜下來時,已是三更天了,芸奴臉上浮起了難得的笑容:&ldo;妖物終於伏法,兩位公子也累了,奴婢這就去鋪床。&rdo;
&ldo;且慢。&rdo;白謹嘉用摺扇按住她的手臂,&ldo;誰說妖物已經伏法?&rdo;
葉景印和芸奴都吃了一驚,驚訝地看著她,她眉毛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ldo;走,我們去抓真正的罪魁禍首。&rdo;
大雄寶殿中供奉著釋迦,黃銅所鑄造的佛身圓潤流暢,佛祖的面容慈祥安寧。兩位年歲很大的僧人在佛像前打坐念經,輕輕敲打著木魚。
裝著骨骸的木盒子就端端正正地擺在香案之上。
這個時候,一縷液體從門縫裡浸了進來,像一條毒蛇,在地面上蜿蜒,然後從中分成兩股,分別鑽進了兩位高僧的袈裟之中,順著他們的身體逆行而上,從他們的衣領中鑽出來,爬上他們的下巴,兩位高僧專心致志念經超度,竟渾然不覺。那兩股液體乘機鑽進他們的鼻孔之中,兩人在鼻頭扇了扇,身子一歪,渾身僵直地倒了下來,再不動彈。
不知從何處來的風,搖晃了燈火一陣,將原本就昏暗的油燈颳得幾乎熄滅。隨著這陣妖風的來去,門也緩緩地開了,門軸發出極細微的聲音,像某種動物的低吟。
一雙沾染了黑灰的僧鞋踏進了門檻,掩上了房門,然後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