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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救我!
葉景印剛得一好句,提了劍正想往門柱上刻,忽然烏雲蔽月,草隨風動,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暗香靜逐遊絲而轉,鈴聲脆響,他心頭一驚,側過臉去,見荒草淒淒的園中忽然多了一個穿紅衣的女子,肌膚勝雪,纖腰僅堪一握。
&ldo;來了。&rdo;白謹嘉端著酒杯,輕輕說。
掛在廊下的白色燈籠齊齊一亮,紅衣舞姬腰肢一扭,跳起舞來,裙擺轉成一朵向下開的蓮花,赤裸的腳踝上掛著鈴鐺,在一個接一個的跳躍中仿若泛著螢光的玉玦。
臨安城有世上最美味的佳餚,最雄偉的樓閣,最美艷的女人,葉景印乃臨安首富,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但像這紅衣舞姬般天生媚骨的女人,他還從來不曾親眼目睹。
果然是妖姬,他在心中暗暗道,握緊了手中三尺長劍,若她膽敢輕舉妄動,便一劍削去她的頭。
白謹嘉大聲叫好,笑道:&ldo;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美酒美景美人,今日真是不虛此行,待我作一闋《蝶戀花》。&rdo;
葉景印哭笑不得,真不知這位方術師究竟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蠢過了頭,那舞女分明是個妖姬,她竟然還有心情飲酒作詞。
紅衣妖姬浪笑連連,不知不覺間竟已來到二人幾步開外,忽然身子一轉,雪玉般的肌膚盡皆化為枯骨,十指鋒利如刀,朝二人刺來。
&ldo;小心!&rdo;葉景印一個箭步躥過來,手中的劍刺向紅衣舞姬,舞姬身子一矮,如同一條柔軟的毒蛇一般纏住了他的雙腿,脊椎發出&ldo;咔咔&rdo;的清脆聲響。她的速度極快,葉景印低頭便看見一張骷髏面孔,白生生的,比平常的骨頭還要白,很是嚇人。她下顎一張,口中竟有鋒利如狼的利齒,朝葉二公子的胸膛咬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聽一聲脆響,原來白謹嘉的摺扇刺在骷髏舞姬的脊椎上,舞姬仰頭長嘯,轉頭與白謹嘉交手,卻並不戀戰,幾個回合後,將白謹嘉逼得退了一退,便一頭扎進高及膝蓋的荒草中,不見了蹤跡。
&ldo;追!&rdo;白謹嘉低喝一聲,二人追出義莊,見前路迷離,四周景色怪異,白謹嘉伸手攔住葉景印:&ldo;且慢,是迷陣。&rdo;說罷,從懷中掏出幾張靈符,口中念念有詞,催動符紙,在空中燃燒成幾隻紅色蝴蝶,撲進迷陣之中,迷陣轉瞬即破,面前的景色又變得清明起來。只是那骷髏美女再也找不到了。
&ldo;白兄,那裡躺了個人。&rdo;葉景印來到圓空身旁,&ldo;是個出家人,好像被人打暈了。&rdo;
白謹嘉從草叢中撿起一枚泛著淡綠色螢光的珠子,不是什麼好貨色,只是最便宜的玉石,她臉色驟變:&ldo;這是芸娘子的耳墜,芸娘子出事了!&rdo;她從袖子裡掏出一隻小瓷瓶,倒了些粉末在圓空的鼻中,圓空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後睜開眼睛,驚恐地喊:&ldo;有鬼!有鬼啊!&rdo;
&ldo;小師父,你可曾見過一個年輕娘子?&rdo;白謹嘉按著他的肩膀問。
圓空驚魂未定,好半天才想起來:&ldo;對,對,有個女施主,她一定是被惡鬼吃了。&rdo;
葉景印面色鐵青,抓著他的衣襟,將他拉起來:&ldo;惡鬼在哪兒?&rdo;
圓空受了驚嚇,有些語無倫次,白謹嘉環視四周,目光落在灌木叢中:&ldo;葉兄,這裡有個墓穴。&rdo;
二人連忙趕過去,芸奴則躺在棺材裡,雙眼緊閉,面容慘白。
&ldo;芸奴!&rdo;白謹嘉連忙將她扶起來,摸了摸她的脈搏,脈象平穩,暗暗鬆了口氣,又在她幾個穴道上輕拍幾下,芸奴長長的睫毛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