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乍一看破破爛爛,實際上做工精良,很是結實。容安伸長脖子,半晌,道:
“現在外面沒人看守。”
“對的,所有翼鬼都出去了。”
“那我們為什麼不趁機逃走呢?”
梅吟責怪的看了容安一眼,好像是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蠢。女人淡淡的說:“前面就是‘海枯石爛崖’,逃走幹什麼?找死嗎?”
“什、什麼海枯石爛崖?”
“翼鬼把這裡當成牢房的原因,就是因為水源都對著海枯石爛崖。那懸崖十分險惡,空氣中都有毒,將石頭扔下去,一會兒就融化成了水汽。流下去的河水也不能喝,只能等它慢慢乾涸。”
“咦,那為什麼還要把水源定在那邊?不會有毒嗎?”
“他們是讓你把落下去之前的水喝掉。”
容安後背一涼,腦中想象中自己攀附在陡峭的懸崖邊,伸手成半圓狀,去夠一捧難得的清水。
“一旦掉下去,就是十死無生。容安,你喝水的時候也要小心啊。”梅吟叮囑道。
“嗯……”容安想了想,問,“既然沒人能下去,怎麼知道底下的空氣有毒?”
“傳說是這樣的。遠古時期兇獸比現在的獸人強悍許多,有極少數不怕毒的能下去。比如雲蟾、悍蟒、黃蛛等。”
“破天不行嗎 ?”
“不行,所以翼鬼的那個首領也不能下去。”梅吟說。
容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站起身來,道:“我翻不過去那土牆,趁著沒人,先從門那邊出去,繞個圈找水,怎麼樣?”
梅吟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問:“為什麼翻不過去?這種高度,化成獸型,隨便一爬就能爬上去。”
“……”因為我是你口中全人形的廢物。這話容安沒說出口,訕訕地解釋,“我的肩膀受傷了。”
梅吟古怪的表情沒有退卻,應付的點點頭,沒說話。
容安尷尬地往門那邊走。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肩。那處傷得很重,一開始容安還以為永遠也好不了,或者會發炎感染、但是現在看看,左肩的血痂已經變硬、變幹,有要好的跡象。容安鬆了口氣,不再擔心。
他緩步向門走去。旁邊有不少獸人,蜷縮在地上,上下打量著容安,在他用手握住門把的時候,集體倒吸一口冷氣,發出‘啊——’的聲音。隨後就壓低聲音慌亂的討論。
容安發現,自己只能聽懂王蛇部落的獸人說的話,其他獸人對他講話就好比雞同鴨講,容安根本分不出他們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梅吟和重有葉他們能不能聽懂。
這麼想著,容安已經開啟門,走了出去。他沒有關門,是因為如果外面有人或者發生危險,他可以最快速度的趕回來。
開門的瞬間,容安就聞到了讓人舒服的清新空氣。牢房裡關押的人實在是太多,大小便都在裡面解決,味道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只是以前他在容家村挑糞,味道比這邊可要重得多,那時候都忍過來了,現在也沒什麼關係。
遠遠的,容安聽到了背後的水流聲。
門和喝水用的凹槽是正對著的,水源那面對著海枯石爛崖,門對著翼鬼的巢穴,只有兩個出口。被抓來的奴隸肯定懼怕翼鬼,不敢從門那邊逃出來,否則會闖進翼鬼的老窩。水源那邊是不可能逃出來的,就好比腹背受敵,所以翼鬼放心的讓他們自己出來喝水,不做干涉。
容安爬不上凹槽,不得已從門口走出,實在是有些冒險。他彎著腰,往左右不停地張望,像是闖入別人家的盜賊,心跳加速。
牢房是一個用土堆成的圓形空間,容安貼著牆根走,繞了半個圓,就聽到越來越大的水流聲。容安失血過多,口乾舌燥,聽到這聲不由得開始興奮,快步朝水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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