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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是啤酒而已，兩個姑娘也喝了不少，都還好好的。

可是顧秋的樣子又很像是喝醉了。

顧秋眨眨眼睛，看向沈一酌的眼神亂糟糟的，動作也很遲鈍，「沒有。」

聲音有點兒軟。

喝醉的人從不承認自己喝醉了。

他怎麼可能會喝醉呢。

也不看看他是誰。

「真喝醉了？」唐西陸覺得有些好玩兒。

顧秋這人一直都挺好玩兒，雖然看起來軟綿綿的，但是性子卻一點兒也不軟，不管是幹架還是懟人，都是十分乾淨利落。

「沒有。」顧秋搖頭打了個酒嗝，身體比人誠實。

「哈哈。」唐西陸被他的反應給逗樂了。

「這是幾？」沈點點笑著朝他比了個「1」。

顧秋盯著這個1囁嚅道：「1…沈一酌。」

沈一酌的微信名就叫1。

所以1=沈一酌。

沒毛病。

突然被點名的沈一酌：「……」

沈點點跟唐西陸笑得直錘桌子。

「那你是什麼？0嗎？」唐西陸絲毫不顧忌坐在一旁的沈一酌，繼續逗他。

沈一酌撇過臉去，頓時覺得他用了好多年的微信名它不乾淨了。

顧秋皺了皺眉，顯然意識道這不是什麼好問題，卻又因為酒精的緣故腦子轉不過來，抿著唇沒有回答。

「說呀。」沈點點催他。

顧秋老實巴交道：「…不知道。」

唐西陸和沈點點爆笑。

太好玩兒了。

喝醉的顧秋就跟戳一下叫一聲的小動物似的，讓人忍不住想去逗他。

沈一酌不懂這倆人的快樂，看了一眼打電話回來的顧知夏，道：「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明天還得拍戲，他們今晚也算小範圍給唐西陸回國接風洗塵了，也沒敢喝什麼，只點了啤酒，沒想到竟然有人連啤酒都醉。

「秋兒你家在哪？」唐西陸問他。

顧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啟地圖，指著標註對她道：「這裡。」

唐西陸給自己手機定位到顧秋公寓的小區，笑道：「還特地給你家標了個注，怕自己走丟嗎？」

喝醉酒的顧秋一本正經地點頭：「我是路痴。」

沈一酌手裡拿著車鑰匙掃了顧秋一眼，皺了皺眉。

「怎麼了？」沈點點碰了碰他的胳膊。

沈一酌搖頭，沒有回答什麼。

宋子秋也是左撇子。

宋子秋也是路痴。

是他有些敏感了。

兩個很正常的元素碰撞在一起而已，沒什麼特別的，顧秋他查過，身份乾乾淨淨的，沒有什麼問題。

四人都喝酒了，其中一個還喝醉了，分不清東西南北，只能沈一酌負責開車了。

他晚上沒碰酒，前段時間才剛宿醉過，這段時間都不打算再碰了。

車裡開了暖氣，沈一酌開車又穩，車速很慢，沒什麼跌宕，顧秋一上車就睡著了，睡得著呼呼的，靠著窗子，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撒下陰影。

唐西陸偷偷給他拍了幾張照片，帶貓耳的那種。

「嘖，」沈點點咂嘴，「長得是真的好看，沒走彎路挺不容易了。」

唐西陸懂她話裡的意思，娛樂圈是是非非潛規則多，像顧秋這種條件的——長得好看，演技差，沒背景——很容易陷入潛規則的漩渦。

「所以才說他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啊，我看人一般很準的。」唐西陸笑。

「這不是走彎路沒成功嗎？」坐在福駕駛的顧知夏戳了戳沈一酌的肩膀。

「也不能算是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