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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人被脫得精光按在長凳上,面部朝下,一人跨坐在那人身上,正在不停聳動,而手上卻還執著一把匕首,伴隨著他動作的節奏在板凳上那人身上刻畫,鮮血,在雪白的肉體上縱橫交錯,肆意流淌,直至沿著低凹的腰際滑下,滴落在碧綠的草尖。
長凳上男人口中應該是塞了什麼東西,發出的慘叫聲只是悶悶的,聽不出調子,卻又不像,那是一種很張狂的嘶吼,從喉底發出,卻像被投入了真空。一下子變得失聲了。
容音不僅被那白晃晃的身體和那豔紅的鮮血給刺的眼前發昏,而是從髮式上判斷,兩人都是男人,這也不算什麼,最最關鍵的是,太子竟然還坐在旁邊,漠然“欣賞”著?
她只覺得頭暈目眩,胃中明明空空如也,卻在不停翻滾。
而就在她已經已經覺得難熬到了快要暈厥時,太子突然從椅上起身,一甩手上一直拿著的馬鞭,走到那正聳動著的男人背後,狠狠一鞭甩下,那男人吃痛,張口,竟也是找不到音調的沙吼,而那張開的口中,鮮血淌淌流出……
“他們之前便被太子割了舌頭……”刑律不知何時也站在了容音身邊,扶住了她如秋風落葉般不停顫晃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冷冷地說了句,聲音如嘆息,似出口就被風帶走。
容音真的不敢相信,歷史上只記載他隨意毆打下人,而不是這樣一番場景的啊。而他,一直隱瞞的,眾人都隱瞞的真相就是這樣的麼?這便是他常玩的“遊戲”?
原來自己終究是在逃避著,自己明明在眾人提醒下知道毓慶宮怨靈無數,卻仿若自欺欺人,想象的畫面遠沒有此刻殘忍和變態。她想過最恐怖的,也無非是被活生生打死,而不是這般,玩著這瘋狂的最有違倫理的“遊戲”。
他,已經要這樣才能發洩了麼?要看著這些血腥過激的行徑,才能找到快意了麼?這才是他真正的陰暗面嗎?永遠見不得光的邪惡與黑暗,無邊無際?
容音深深閉眼,唇邊的嘲諷,似是對太子,也似是對自己。
像是短暫地失去了知覺,容音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刑律帶下了山坡,且與剛剛那離的遠了。她抬眼看向刑律,他卻仍是冷顏相對。雖然眼底深處藏著不忍,可是他卻不會讓她見到。
“之後的事你不能再見了。”刑律開口。
“後面還會發生什麼?”容音其實不好奇,真的不好奇,但是卻本能地追問出口了,她自己反應過來都是一驚。她不想聽啊,還能發生什麼呢?無非是死亡罷了。
“那兩個人都是這次隨行的人,算是不幸吧,被太子在不開心的時候逮到了,宮中的人變成這樣,自是不能活下去了……”刑律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他們可以不這樣做,但是死的方法或許會更殘酷,他總能琢磨出讓人聞之心寒的玩法……”
說到這,刑律唇角終於綻開了今日的第一縷笑意,一如既往地妖媚,卻也是邪惡的,還有著如同被濃墨揮灑,而肆意渲染的諷意,“這樣的他,你是真的決定捨棄自己的自由來成就和陪伴?還是你有信心去改變現狀?”
他看向容音,鳳眸輕揚,可烏黑的瞳仁仍是深不見底的顏色:“如果你想不到,如果你辦不到,可是你卻執意狠不下心,那麼康熙五十二年後,或許落得這個下場的人便是你。你如果真那麼高尚偉大,願意用未來的一切去賭,我無話可說。”
容音顫抖著,就連兩瓣嘴唇都在不停的互相顫碰。
“容音,”刑律終於忍不住,在面上浮起了憐惜,他微微上前一步,將容音輕輕收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自私些,只要你肯自私些,其他的交給我好麼?”
容音渾身都籠罩在刑律的氣息中,但是這種感覺她不排斥,相反,還讓她覺得有些安然,她像是在沒有邊際的水面漂泊了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