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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知曉的人,都是微微頓首。
這平波侯祖上,曾隨□□征伐南北,說起淵源,也和英國公祖上有同袍之澤。他家封了將軍,鎮守東南沿海,這一代家中出了個皇后,又打了好幾場漂亮的海戰,便封了侯。
比卸了兵權的公侯們,不知威風了多少。
簾外的憐杏,點首抿笑,扶著老媽媽和小孩子進去。
那媽媽穿著黃褐色綢緞,額頭勒著同色抹額,從容一笑,對著他們行禮。
她牽著的小男孩,四五歲大,模樣白皙俊秀,穿著白色的紅楓箭袖,下身半露出銀緞綾褲。腰間繫著玉佩,大錦囊。
額頭上有熱得細細密汗,白皙的臉透著紅,紅潤健康。他向前傾彎腰,行禮道:「問老太太,叔叔嬸嬸們好。特來叨擾了。」
老太太讓丫鬟扶起他,再比比府裡的哥兒們。她歡喜道:「卻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真是比你這府裡的兄弟們,健俊許多。」
那媽媽亦是含笑:「老太太,蘇哥兒,名字是瑜。」
老太太讓他湊到,府裡的男孩子裡。也是藉此打好,兩家的關係。
只有大房有兩個男孩,三個人,相互通了姓名。
蘇瑜誠然的雙眸,悄悄窺望四周。望見床炕的小孩子,和案桌。他好奇北方抓周什麼樣子,所以進來的。
江芙在那無聊玩手,大人們交際起來,就忘了身為主人公的小孩。
新來的小男孩走上前幾步,距桌案較近後。他望了望幾個大人,解下腰間的錦囊,對上座的老太太道:「這是姑媽送給的。今天正好給妹妹抓周用。」
他說得姑媽自是宮裡的皇后,大夫人笑道:「瑜哥兒自己留著吧,你妹妹還小,玩不著什麼。」
那媽媽慈藹道:「老奴多嘴說幾句,兩家都有交情,只是個小玩意,不值當推脫。更何況瑜哥兒也要在京城上學,就更少不得走動往來了。」
江芙眨眨眼,看小男孩錦囊裡拿出一個如花開的白玉杯。玉質晶瑩,雕刻精細,一隻梅花纏繞玉杯,栩栩如生。仿若茶杯上綻花。
怪不得是用大大的錦囊裝著。
她老媽三夫人驚喜道:「這是取臘梅傲雪之意的……」
她又搖首,凝思疑惑道:「不該這麼小。」
女眷里老太太倒是回味過來,三媳婦說得什麼了。
只聽小男孩將杯子,輕輕放在桌案上,看了幾眼小江芙,抿嘴沖她一笑。
本來舉止穩重的孩子,這麼一笑,顯得純淨粲然。
接著蘇瑜退後幾步,拱手道:「嬸嬸猜的不錯,確實和前朝李某的玉杯有淵源。」
「不過這是仿照,做得縮小的。」
衛芷又窺了幾眼,讚嘆道:「這仿的,也是玉質極佳,雕刻師父手藝極妙。」
她年幼時,曾有幸跟著父親到人家看過原品,後來聽說玉杯丟失,不知輾轉何處去了。
江柏在那裡小聲跟女兒說話,「你看看咱們讀書少,都不知他們在說什麼。」
江芙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爹不知道,不代表閨女不知道。
她依稀記得,是明朝奸臣嚴嵩,欲占人家的玉杯。杯子的主人,幾經迫害周轉,改換姓氏為李,逃得追害,護得寶貝。
既然是前朝的事,那今朝不應該是清朝嗎?卻又不是,好似斷了一截的鏈子,讓江芙想不出緣故。
「好個聰慧的侄兒,只是叔叔不才,不知前因。勞煩小侄兒給講講。」向來不太在公開場合說話的二老爺,笑問道。
他身旁的三個小丫頭,眼睛睜得亮亮,很是疑惑好奇的模樣。
眾人都好整以暇,聽這舉止頗有大家風範的男孩講故事。
蘇瑜將前朝玉杯講了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