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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的月球訓練結束返回營地以來,全連人都感到疲憊不堪。我把衣服扔進衣櫥,查了查床位表,發現我在31號床。該死,頭上正好頂著個暖氣。我輕輕撩起隔簾,生怕吵醒了臨床的人,儘管看不清是誰,可我還是小心翼翼地鑽進毯子裡。
“你回來晚了,曼德拉。”那人打著哈欠說道。原來是羅傑絲。
“抱歉,吵醒你了。”我壓低聲音說道。
“沒什麼。”她伸出雙臂,從背後緊緊摟住了我。我頓時感到她那溫暖而柔軟的胴體發出的強烈誘惑力。
我拍了拍她的臀部,儘量表現出一副兄長的樣子。
“晚安,親愛的大種馬。”她一邊說,一邊卻把我摟得更緊了。
人怎麼總是這樣,當你按捺不住時,別人卻總是提不起精神;可當別人來了精神時,你卻又沒了勁頭。不得已,我只好順水推舟。
“來呀,夥計們,把這鬼東西抬到那兒去!架樑分隊!加把勁,起!”
午夜時分,突然吹來了一股暖流,原本紛紛揚揚的大雪頃刻間變成了凍雨。我們抬著的壓塑縱梁少說也有五百磅重,別說上邊結了一層冰,就算沒有,也夠我們嗆的。我們一共四個人,兩人一端,用凍僵了的手緊緊抓著縱梁。羅傑絲和我在一起。
“哎喲!”我後邊的那傢伙驚叫一聲,想必是撐不住了。雖說那玩意兒不是鋼製鐵造,可要是砸到腳上,也準保弄個皮開肉綻。我們都本能地鬆開了手,跳到一旁,雪水和泥漿濺了一身。
“見你的鬼,彼德洛夫,”羅傑絲叫道,“你怎麼不去幹紅十字會或別的什麼行當?這鬼東西沒他媽那麼沉。”這兒的姑娘大都還是斯斯文文的,只是羅傑絲有些與眾不同,說起話來帶著男人的粗獷勁。
“行了,接著幹吧,夥計們,環氧樹脂分隊來了,加油啊!”
兩個拿著環氧樹脂的人跑了過來,手裡的桶一搖一晃的:“快走啊,曼德拉。我的球蛋都快凍掉了。”
“我也是。”其中的那個姑娘竟然也隨聲附和道。
“一、二,起!”
我們又抬起了縱梁,吃力地朝架橋工地那兒走去。
橋已經架好了四分之三,看來第二分隊已經佔了上風。這我並不在乎,雖說誰先架好橋誰就返回營房休息。我們踩著泥濘走了近四英里,大氣都沒敢喘一口。
我們對準位置,噹啷一聲把縱梁就了位,然後用鋼夾把它固定在橋墩上。還沒等我們弄好,拿環氧樹脂的那個姑娘就迫不及待地塗起膠水來,她的男搭檔在等著縱梁的另一端固定好。橋面分隊正等候在橋下,每人手裡都擎著一塊輕型高強度壓塑面板,像是撐者一把雨傘。他們身上居然都一塵不染,連點水星都沒有。我真納悶他們怎麼會是這樣,羅傑絲也是思來想去,不得其解。
我們剛要返回原地,準備運送另一根縱梁時,現場指揮官(他名叫道格斯特恩,可我們私下都稱他“行了”先生)吹響了哨子,粗聲粗氣地喊道:“行了,姑娘小夥兒們,休息十分鐘。有煙就儘管抽吧。”他把手伸進口袋,開啟開關,為我們的遙控自動保溫服加熱。
羅傑絲和我坐在縱梁的一頭,我取出了煙盒。雖說當時身上還有不少大麻煙,可訓練任務完成以前是不允許抽那玩意兒的。這樣,我就只剩下一截三英寸的雪茄了。
我點上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羅傑絲也湊熱鬧抽了一口,不過是想套套近乎罷了,隨後她做了個鬼臉,又把煙遞給了我。
“應徵時你還在上學嗎?”她問道。
“沒錯。那時我剛拿到物理學學位,本打算再弄個教師資格證書。”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我讀的是生物。”
“多久?”我順手把攥著的一團雪扔了出去,“讀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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