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4 頁)

只要不面對唐樓，楚漣漪總能最現實的處理問題。

流風和迴雪有些不敢走近楚漣漪，彷彿預計著她要大爆發一場似的，可哪知楚漣漪卻極冷靜地道：&ldo;去打聽一下，王爺在不在府上。&rdo;

&ldo;王妃真要為了董姨娘去求王爺？&rdo;迴雪有些憂慮道，&ldo;奴婢知道京裡世族裡主婦過門三年後無子，妾氏才可以生養，董姨娘這是自作孽，王妃何必幫她？&rdo;

楚漣漪又何嘗不知道，可是對她來說早三年和晚三年並沒什麼區別，要緊的是唐樓必須得有後，如果有個萬一，她這個王妃才能升為太妃。楚漣漪有些不厚道地想著，難道她這是在變相的詛咒唐樓？

&ldo;始終是一條命。&rdo;楚漣漪淡淡道，如果真要讓她不理董氏，看著那孩子被打掉，她畢竟還是於心不忍的，而且看董氏激動的模樣，估計那孩子如果沒了，還不知她會怎樣，如果真的讓唐樓救命恩人的妹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楚漣漪能當得起這個責任？

楚漣漪去內書房的路上，心裡沒來由的酸澀，好像從沒努力過就放走了這樣一個人，而他們再也沒有機會。

&ldo;王爺在嗎？&rdo;楚漣漪問內書房門口伺候的水彤。

&ldo;在，奴婢去通報一聲。&rdo;水彤進去，片刻後打起簾子請了楚漣漪進門。

楚漣漪理了理情緒，這才踏進去。

唐樓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疲倦，平日慣來平展的眉頭攢成了川字，看見楚漣漪進來，才柔和了表情。

&ldo;漣漪。&rdo;唐樓啟唇半晌，後面卻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水彤端了茶上來，才打消了兩人之間尷尬地沉默。

&ldo;聽說董姨娘懷了身孕？&rdo;楚漣漪硬是扯出一絲笑容來顯示自己的不在乎，&ldo;如今我在替娘抄寫經書，也不方便照看董姨娘，我想著是不是能由七弟妹多加看顧？&rdo;

唐樓沒說話，一雙點漆似的眼睛只牢牢看著楚漣漪，彷彿要從上面找出蛛絲馬跡，卻顯然失望了。

&ldo;那絳雲閣頗小，王爺看要不要給董姨娘換一處住？&rdo;楚漣漪表現得十分大度，儼然就是賢妻的標竿。

&ldo;董氏的避子湯被人換了方子，這孩子本就不該降世，娘那邊我已經說過了，你不用擔心。&rdo;唐樓這樣說了以後，又彷彿怕楚漣漪多心，補了一句道：&ldo;我不會對楚尚書沒交代的。&rdo;女兒出嫁才不過半年，就傳來小妾有了身孕，這自然是打楚家的臉。

&ldo;多謝王爺，只是王爺至今膝下空虛，太妃和宮裡的太后一直都很關心，董姨娘能懷上孩子，這是極好的事情，漣漪並不是不懂事的人。&rdo;楚漣漪起身準備告辭。

唐樓在她身後起身幽幽道：&ldo;你就真願意讓這個孩子出生？&rdo;

楚漣漪轉過身看著唐樓，嘴角無法抑制地扯出一絲冷笑，&ldo;這並沒什麼區別，不管是早三年還是晚三年，懷王爺孩子的那個也絕不會死我。&rdo;

唐樓的血色全無，沒想到楚漣漪說得這樣的直白和決絕，以往兩個人再怎麼彆扭，可從來沒有捅破過那層紙。

良久後，唐樓才擠出幾個字，&ldo;我知道了。&rdo;

楚漣漪離開內書房很遠後，才肯任眼裡澀澀的淚珠子打轉，他如今說那些有什麼用，不過是假惺惺，真不想對不起楚府，他播種做什麼？楚漣漪實在是邁不過這個坎。

但是董氏懷孕的事便算塵埃落定了，大夫每旬都要來請一次脈，各種補藥流水似地往絳雲閣流。

當董氏懷孕的訊息傳到某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