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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澍,我現在允許你造次。」◎
「哥哥。我十八歲了,可以不只當你的小孩」
這話對正值青春的少年來說最為致命,它不似成年人的乾柴烈火,而是一點點微弱的火星,掉落在雨後的濕潤叢林裡。
帶著嗆口的辣,是痛中發酵的焰。
陳京澍託著她臀,踱步到她臥室。
兩人交疊著倒在滿是少女馨香的床上。
冬日的衣服繁厚,林逾靜最後一顆睡衣紐扣被他解開時,少年已經熱得滿頭大汗。
冷風似乎更適合叫醒人意亂情迷的理智,但瑟瑟發抖的是林逾靜,突然清醒的卻是陳京澍。
「對不起。」陳京澍揉了揉腦袋,拉過被子蓋住在她身上,「現在還不合適。」
林逾靜仍舊抱著他,癱軟如水,「我不後悔的。一直都是你對我好,我也想給你點什麼。」
陳京澍喉結抵著衣領上下翻滾,眼底又是半刻迷亂,但還是不忘拉住那根絲做的弦,「等高考結束,再給我想要的好嗎?」
「阿澍。」林逾靜被他翻了個身,光滑白淨的背脊就貼在他懷裡,「你覺得,我好看嗎?」
她拉著他的手,從額頭向下,先是高挺的鼻骨,再是瑩潤的唇。
一路向下,不帶絲毫遲疑
「靜靜,別鬧!」陳京澍反手,制止她動作,「高考之後,你就是哭著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
陳京澍給她蓋好被子,像是逃跑一樣,跌跌撞撞走出她臥室。
林逾靜攥著被角,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
但同時,心臟又像突然墜入到深淵。
猶記陳京澍出院前夕,陳嶸清再次打來電話,應允她將帶回期限推至高考結束。
她自嘲苦笑,就像苟且的鼠,又偷了幾日安穩的生。
漆黑夜色裡,她撫摸著胸口留下的牙印,久違的密閉恐懼感再次瀰漫。
她伸手,第一次主動開啟那盞月亮漁火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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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高三畢業班重新啟動倒計時。
高強度的複習和高頻率刷往年真題,已經足以消耗少年們全部精力。
以至於情情愛愛和拯救世界的想法,都被各種勵志口號代替。
凜冬已過,陽春繁綠。
高三迎來高考前的百日誓師。
露天操場,階梯高臺,一片青春洋溢。
校長和各年級主任發言結束,便是高三學生代表上臺致辭。
陳京澍是個能把校服都穿得很好看的男孩,深邃的五官輪廓,濃眉挺鼻,痞野的皮囊裡盛著溫良的本性。
他拿著藍色資料夾登臺,三月的太陽格外愜意融合。柔和的光縷灑在他身上,眉梢淺笑,目光迥然,激昂澎湃誦讀發言稿。
林逾靜少有地去仰視他,似乎拼命想要把少年這一刻的意氣風華篆刻於心。
但總有些命運齒輪,早在少年少女還懵懂無知時,悄然轉動,定格註定。
林逾靜突然被光晃了下眼睛,余光中,看到站在遠處的,熟悉又陌生的人。
溫潤斯文的男人朝她招手示意,儘管心底無限牴觸,林逾靜還是邁著沉重步伐小跑過去。
「好久不見,小林姑娘。」陳嶸清雖已年過知命,但長了張周正清秀的臉,又穿了套低調的黑色運動裝,所以視覺年齡不過四十餘五。
他身前推著一個輪椅,上面坐了位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和藹笑著,清貴非常。
凡在壹京的,幾乎無人不知。
陳鎮風,紅色資本家,拒絕國外大大小小投遞而來的橄欖枝,一手創辦國有企業華仁集團。
老爺子見到她,顫顫巍巍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