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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拿了披的衣裳和薑片給那姑娘，那姑娘渾身瑟瑟發抖。

瑞珠問道：&ldo;姑娘，你叫什麼名字？&rdo;

那姑娘如小鹿一般，半日才低聲道：&ldo;採菊。&rdo;

清淺再沒有問半句，每人有每人的傷心事，她願意說便說，不願意說勉強問她，只是讓她重複一回哀傷。

到了學堂，林先生迎了出來，笑道：&ldo;夫人，外頭冷得很，趕緊進來烤火吧。&rdo;

清淺道：&ldo;採菊你隨林先生先進去，我寫了清單便過來，瑞姑姑去找件衣裳給採菊姑娘。&rdo;

林先生見多了一個姑娘，渾身濕漉漉的，忙又加了一個爐子。

清淺寫完紙條回來，瑞珠也找了自己的衣裳給採菊。

回到火爐旁的時候，採菊已經換了一件乾淨衣裳在喝熱水。

瑞珠奇道：&ldo;你這是從何而來的衣裳？&rdo;

林先生忙道：&ldo;從前拙荊留下的，拙荊死後，我沒捨得將衣裳燒掉，想著留個念想，沒想到今日用上了。&rdo;

清淺看了一眼林先生，他臉上帶著悲痛，倒是個長情的。

採菊低聲道：&ldo;多謝林大哥。&rdo;

&ldo;活著多好呀，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rdo;林先生頗為感嘆道，&ldo;你瞧這裡的學生……&rdo;

林先生從窗戶指向另一個窗內：&ldo;這個黃頭髮孩子六歲，小小年紀父母雙亡，還有一個妹妹要他養活，他每日砍柴餵豬，得空了來讀書。

那一個孩子，耳朵失聰，自己得了長不高的病，但每日有空就來上課，比別人更勤奮。

大妹子，好好活著吧。&rdo;

採菊突然失聲痛哭：&ldo;我是王家的丫鬟，王家公子無禮……我，我不想活了。&rdo;

林先生怒道：&ldo;又是王家嗎？他們也太過分了！&rdo;

清淺眼神一緊，問道：&ldo;你說的是王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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