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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他的安排並不多,主要是聽取其他人這段時間以來的詳細工作匯報。
重要工作顏至都會定期去醫療部內給他匯報,但是具體的細節部分還是得在這時候由各個專案的負責人親自來向岑初報告。
就這樣,一天下來,岑初將十一艦各個方面的工作進展瞭解了個七七八八。大約到了下午四點左右的時間,岑初就感覺到了疲憊,所以提前被帶回到了醫療部內休息。
不過這並不是多麼嚴重的問題。司令的身體沒有出現其他不適,這就已經是個很好的兆頭了。
岑初的身體漸漸好轉,許多事情也能慢慢一點一點地自己做起來。基本的獨立生活能力他很快恢復了七七八八,並不需要譚栩陽時時刻刻陪護在側。
不過被譚栩陽無微不至地照顧了那麼長時間,需不需要和接不接受早就完全分離開來。
譚栩陽現在黏他黏得厲害。
如果不是真有其他必要事情,譚栩陽幾乎不會離開他多遠的距離。生活中許多岑初已經可以自己上手做的小事,他也依舊全權代勞,生怕岑初受一點累。
卡比卡重新住回了岑初的手上。
為了努力發光發熱,卡比卡每天做完使者工作之後,都會想方設法從譚旭陽的手上搶過一些事情來做。比如說給岑初倒水,譚栩陽還需要起個身走上兩步,卡比卡卻只需要解開自己作為手套部分的身軀,身體一拉長,「咻!」,水杯就穩穩端來了。
這本來也沒什麼。
但讓岑初疑惑的是,一人一線總會在這樣看起來很正常的時刻莫名其妙起些爭端。如果不偏心地看,這些爭端基本都是由譚栩陽主動引起的。
不過鑑於一人一線並沒有在爭端中實際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不像是真有矛盾的樣子,岑初也就沒有過多理會。
「隊長,水放好了。」
洗澡也是譚栩陽非要堅持代勞的一個部分。岑初本來不是很願意,但譚栩陽每次都能或哄或撒嬌地將他勸服,睡著覺洗澡的體驗著實不錯,岑初慢慢也就預設了這件事情。
譚旭陽笑眯眯地牽起岑初戴著「手套」的那隻手,兩指一捏,毫不客氣地捏住了小線體的一端線頭。
「好了卡比卡,他要洗澡了,你到一邊去。」
卡比卡被他以這個理由扔了許多次,現在也早就習慣了。它吭哧吭哧地飛到床頭,蜷成一團稍顯蓬鬆的黑金線團。
它滿不理解地怨念嘟囔:「過個水而已,有什麼好避的。」
譚栩陽沒法和卡比卡這種沒有穿衣概念的生物解釋這個問題。
岑初也沒有辦法。
好在卡比卡早就習慣了這件事情,這會兒也只是小聲地抱怨一句,並沒有非要得到答案的意思,它安靜地縮成一團,趴在床頭等岑初洗澡出來。
岑初洗澡一般要花三四十分鐘的時間,卡比卡對此已經有了經驗。但它今天左等右等,無聊地在床頭打了好幾個圈兒,就差玩起給自己打結再解開的幼稚遊戲,一直都不見人出來。
終於,就在卡比卡打算趁著沒人在病房裡解開身軀做一套健體拉伸的時候,浴室門終於開啟了。
「岑岑——」
卡比卡非常開心地想要撲上前去。
結果就見譚栩陽抱著長發青年優哉遊哉地一側、一避,躲開了卡比卡的線撲。
卡比卡撲了場空,對譚栩陽氣憤至極。
它回頭剛想抗議出聲,卻突然發現:
咦,岑岑今天怎麼是醒著出來的?
明明以前譚譚只會在岑岑困了或睡著的情況下才把他這樣抱出來呀。
卡比卡在空中頓下線形,疑惑地探出了線頭。
只見青年裹著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