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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應,轉身離去,消失在黑暗中。
程嘉言低語:“瘋子……瘋子……”
他雙手插…進口袋,摸出手機撥通袁琮電話,不等那邊開口,他就說道:“他又出現了!我把地址報給你……”
袁琮記下地址後在那頭說道:“真是朵奇葩,我很好奇他是怎麼成功跟蹤到你的!”他頓了頓,又問,“這是你現在的住址?”
“不是,”程嘉言說,“我女朋友家。”
袁琮倒吸一口冷氣,一下子沒了聲音,沒過一會兒,他的聲音遠遠傳來:“爾琪,你別走啊!”
程嘉言咬咬牙,袁琮果然把他的訊息告訴蘇爾琪了。
他結束通話手機,心事重重地坐回沙發上,過了會兒,又躺下去。
上面的氣息已經散盡,程嘉言閉上眼,卻心煩地睡不著覺。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門鎖吧嗒一響,裡頭的人輕手輕腳地出來,進入洗手間,又小心翼翼地鎖上門。
很快,水聲從裡面傳出。
程嘉言扯扯嘴角笑了聲,她是故意等他“睡著了”才出來洗澡嗎?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歇。洗手間門從裡面開啟。程嘉言聽見刻意壓低的拖鞋聲走過。
他翻了個身,沒去打擾她。
次日一早,沈薏走出房門,程嘉言還在沙發上熟睡。
她過去抬起膝蓋在他腰上頂了一下,見他動了動,這才說:“起床了。”
程嘉言很快清醒過來,沈薏說:“洗手間有新的毛巾牙刷。”她走到廚房,又回頭看向程嘉言,說,“今天怎麼沒去買早餐。”
程嘉言伸了個懶腰,說:“沒錢了。”
沈薏哼笑一聲。
等程嘉言洗漱完出來,沈薏已經煮好兩碗麵。他坐到她對面,挑起筷子吃了一口,想了想問她:“你還有別的親戚嗎?”
“還有個舅舅,”沈薏抬頭看向他,“你也見過,我欠了他家八萬塊錢。”
程嘉言默了默,說:“如果可以,去親戚家住一段時間。”
“為什麼?”
程嘉言拿著筷子,攪動碗裡的麵條,過了會兒才說:“我昨晚看見潘傑了,就是那個瘋子……在你家樓下。”
沈薏筷子一頓:“找你的?”
程嘉言點點頭:“安全起見,你先去避一下。”
沈薏沉默一會兒,說:“也沒人願意收留我呀。”
程嘉言沒說話,幾口扒完了麵條,又幫沈薏把碗洗乾淨,然後才同她一起下樓。
依然是他開車。
路上,他忽然說:“萬一在他報復我之前,警察還沒找到他……”
沈薏聽著他沉重的語氣,心中莫名不快,面無表情地扯扯嘴角:“怎麼,要留遺言?”
程嘉言笑了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過了會兒,他又說:“徐……”他回憶了一下,這才繼續,“徐恩和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
沈薏面色一沉,別過頭。
程嘉言又說:“我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都很奇怪,如果……我是說如果,徐恩和的事另有隱情,你可以和他重新……”
“程嘉言!”沈薏打斷他的話,“留不成遺言你就提前安置遺孀?!”
程嘉言一愣,突然笑出聲:“你這是跟我求婚?”
沈薏心口一悶,看向他說:“你還真是生冷不忌,也不嫌晦氣。”
程嘉言說:“我堅定地相信科學,相信馬克思主義。”
話音剛落,前面岔道口忽然併入一輛大集裝箱車,並道之後沿著斜坡下行。
他們的車距驟然跟前面的集裝車拉近,暗紅色的集裝箱門瞬間近在眼前。程嘉言忙踩下離合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