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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哼笑:“抱歉,恃強凌弱是我這一生無法治癒的頑疾。”
“我的意思是,下次不要親自動手。”
沈薏輕哼:“不親自動手,誰替我動手?你嗎?”
“怎麼?”程嘉言壓低了聲音,“我不夠資格?”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我不夠資格?”
他語氣自然,因壓低了聲音,更顯出幾分真誠。
沈薏心中有些異樣,半晌沒說出話來,靜靜地聽著那頭低沉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說:“無聊。”
程嘉言笑了起來,說:“今晚的月色真美。”
月色很美嗎?
沈薏起身來到視窗,拉開窗簾,盈盈的月光悄然灑進窗戶。電話那頭程嘉言忽然說:“往下看。”
沈薏聞言垂眸,窗戶對著馬路,馬路不寬,站在窗內能清晰地看到對面。
對面轉角的路燈下,一個男人挺立著。他吊著右臂,左手拿著電話。路燈昏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沈薏可以看到,當她的視線對上他的那一刻,他朝她揮了揮手。緊接著,他又把手機拿到耳邊,說:“晚安。”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螢幕亮起又變暗,沈薏抬手觸著玻璃,看著那人轉身消失在街角,這才回過神。
她摸摸自己心口,有點燙。
程嘉言回到住處,其他工友照舊叼著煙在打牌,宿舍裡烏煙瘴氣。
程嘉言抿了抿唇,大步走過靠外的幾個床鋪,打牌的男人們見了他,各自哈哈大笑起來,最門口的白胖男人道:“喲,這是被誰打了?說出來給兄弟們聽聽,哥兒幾個一塊兒去謝謝他!”
“我草你大爺!”
程嘉言還沒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怒喝,是丁步。
丁步氣勢洶洶地衝進來,對著白胖男人就是一記推搡。男人一時不備,被他推了一把,氣不過,扔下撲克牌就站了起來,其他幾個男人見狀,氣勢洶洶地將丁步與程嘉言團團圍住。
丁步握緊拳頭做好了打架的準備,卻被程嘉言一把推到身後。程嘉言看著眼前的白胖男人,和氣地笑笑,笑容卻不達眼底:“劉哥,實在抱歉,阿步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程哥!”丁步喊。
“你閉嘴。”程嘉言說著,又對白胖男人說,“我那兒還有幾包好煙,就當給兄弟們壓驚了。”
他臉上帶著笑,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用完好的左手拍了拍白胖男人的肩膀。他目光沉靜,絲毫不見笑意,就這樣毫無溫度地看著男人。
男人對上他的視線,與他僵持一會兒,最終也笑:“大家都是兄弟,不用這麼見外。”
程嘉言眼裡稍微有了點暖意,他說:“應該的……阿步,幫我把煙拿過來。”
丁步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拿了三包中華,一股腦扔到劉哥的鋪位上,然後推開眾人,跑去外面。
程嘉言笑著說:“小孩兒脾氣躁。”
劉哥哼了聲:“脾氣躁就好好管教,別動不動就出來撒野。不是每次都這麼好對付。”
“明白。”
程嘉言說完,轉身出去找丁步,終於在冰庫邊上找到他。
丁步蹲在地上,抬眸瞧他一眼,憤憤道:“程哥,你為什麼給他們好臉色?他們不就是趁你這回受傷了,可著勁兒侮辱你?!”
程嘉言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說:“你也知道我受傷了。”
“什麼意思?”
“如果他們現在跟我們來硬的,我們能佔到便宜?”
丁步默了默,說:“大不了……我跟他們拼了!”
程嘉言默然不語,過了會兒,丁步說:“程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