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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擊之後,回家梗著脖子跪在婆婆面前,要求棄武從文。誰知婆婆問清緣由後,把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讓他跪在院子裡好好反省。安錦也是個犟脾氣,愣是不認錯。後來還是公公一句話令得他回心轉意。
只有習了武,才能保護好你的未來媳婦兒。
於是他從此瞞著我,刻苦習武。
然而我嫁給他那麼久,愣是沒發現一點兒端倪,他的手上也只有薄繭而已,全然不像是常年習武之人。更何況——他的武器又是藏在哪兒的?
他默默地掏出一雙鹿皮手套,從系發的髮帶間抽出一根光滑纖長的銀絲。銀絲纏在髮間,若不注意還當它是個髮箍。
“這是灼絲,我的武器。”
我頓時懂了。難為他為了不讓我發現,竟然堅持戴著手套習武,還選了這麼種方便好藏的武器。
安錦默默地看著我,眼神竟然有些惶惶。看在他用心良苦的份上,我只好摒棄之前對於俠客的偏見,安撫他那一顆唯恐受到自家夫人嫌棄的脆弱心靈。
“挺好。”我指了指那根銀絲。“挺優雅的。”
他默默地將手套和銀絲又收了回去,略有沮喪,大概是對我安慰人的技巧徹底絕望了。
我踮腳,逮住他的臉扯了扯。“沒錯了,是我的糖餅夫君,鑑定完畢。糖餅夫君也能成大俠,我很欣慰。”
他笑了起來,握住我的手。“冷不冷?”
我呆了呆,像是回應他這句話,立刻打了幾個噴嚏。
“咱們回家。”他掏出手帕,無奈地替我擦了擦臉。
妖怪夫人和糖餅夫君手拉手,在鋪滿地面的雪花裡留下兩串腳印,走著走著,漸漸又匯成了一串。
家中很安靜,臥房裡燒好了暖爐和熱水,桌上擺著兩碗熱騰騰的紅糖薑湯,周圍卻沒人隨伺,像是刻意為我們留出空間。我從安錦的背上跳下來,強迫他剝了鞋襪跟我一起把腳泡進熱水裡,舒服地泡了個腳。泡完腳喝完薑湯,兩個人埋在溫暖的被窩裡手腳並用纏在一道,這才開始心平氣和地說話。
我把自己為了不喝酒裝暈,最終被御醫檢查出“難以受孕”,接著又被七公主弄暈送到了東宮的起鳳殿裡的經過詳細地講了一遍。安錦摟著我的手臂越來越僵,最後憤然低聲罵道:“欺人太甚!”
我的身體橫在他胸前,頭悶在他的肩窩裡。“錦哥哥,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皇后莫名其妙地宣判我不孕,東宮的言行中透著古怪,還提到了安錦為了幫助蘇家而做的手腳。還有安錦是怎麼知道我被七公主送到東宮的?我心中全是疑問,只期望他能為我解謎。
他沉默了許久,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我手背上畫著圈。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與東宮有舊怨,所以讓你離他遠一些麼?”他終於開了口,提到那段舊事。
我連連點頭,精神振奮。難不成他是要跟我詳細解釋那段舊怨的前因後果?
他看著我,悶悶地說:“其實我跟他的舊怨,就是你。”
按照安錦的說法,東宮在當年三皇子夏之淳與我交好的時候便已注意上了我。後來三皇子去了西涼,而安錦也在暗中阻撓東宮接近我,這麼一來二去便結了怨。再後來東宮妃偷跑,我被誤抓了頂包,大概令得東宮的心思又活了起來,千方百計地想把我搶過去。
沒想到我竟然如此搶手。
雖然此時虛榮十分不妥當,我還是忍不住掏出枕頭下面的銅鏡照了照。難道我就要引領燕豐城新一代的審美潮流了?
絕世禍水,你爭我奪,這樣不好,不好,不利於咱們杞國的和諧。
安錦哭笑不得地從我手裡奪下銅鏡:“別照了,離絕世還有些距離,不小。”
清醒過來想一想,我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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